「他現在沒空,你不要多想。」
「杜霖,不要隱瞞我。」
肖延一把抓住唐衿的手腕,很用力,不一會兒,被手指勒到的手腕泛起一圈紅色:「是不是城哥不願意讓你告訴我?他怕我擔心對不對?」
想來也是,他們都能在野外出事,城哥說不定也受了鱷魚的攻擊。
肖延面色緊繃,語氣急促,唐衿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的手臂,冷靜道:「你先淡定,顧義城一點事都沒有,出事的是於盛,他現在還在昏迷中。」
肖延一怔:「於盛……?那城哥呢?」
「顧義城在那邊守著他,沒有空過來。」
「不可能。」
肖延斬釘截鐵地打斷唐衿的話:「城哥不可能為了照顧別人而不過來看我的,他和於盛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地步,你在騙我,為什麼要騙我?杜霖!」
瞳孔里的顏色逐漸變深,眉眼陷入陰鬱里,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從聲音里就能聽出壓抑感,像一隻即將暴走的困獸,只是被他努力克制著情緒。
「我沒有騙你。」
唐衿看到他眼裡的偏執,視線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直望進眼底深處:「於盛情況有點危險,顧義城肯定會來看你的,你先冷靜。」
唐衿神色沉靜,語氣沉穩,儘量緩和著語氣,哄著肖延的情緒。
這點很有用,慢慢的,肖延安靜了下去,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唐衿,死死地將他鎖在視線之內。
「真的?」他不確信。
「真的。」唐衿保證。
「那好。」肖延抿著唇點了點頭,緩緩鬆開了唐衿的手,本來想威脅兩句,目光在不經意掃過他之前受傷的手臂時,一頓。
看著已經處理過,綁著才紗布的手臂,肖延唇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最終,剛到唇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你先休息。」唐衿將肖延扶回床上,就出門給他打粥去了。
他打了兩份粥,返回醫院時,卻發現肖延不見了。
站在門口處,看到空蕩蕩的病床,唐衿一下子就無語住了,感嘆:「果然,不能奢求舔狗能夠安分守己。」
話音剛落,隔壁的門忽然開了,肖延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視線落在他身上,唇瓣微啟:「舔狗?」
……人不能在背後說別人壞話,否則容易翻車。
好在唐衿的心理素質不錯,直接無視了肖延的反問,抬手示意他看向手上拎著的粥,微微一笑:「粥到了。」
緊接著,不等肖延開口,他轉身就往一旁的桌子走去,口中念念不停:「這粥很燙啊,要放涼一會兒在吃,不然就會燙到口腔舌頭還有喉嚨,得不償失。」
肖延的目光追尋著唐衿的身影,聽著他的喋喋不休,覺得有點吵,眉頭一皺,就想趕他出去。
可是話到嘴邊,卻遲疑了,半晌,被他咽了回去,邁步走到床邊坐著,只是目光一直盯著唐衿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