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疑惑,但語氣里難掩嘲弄。
唐衿是魅妖,魅妖的武力值是妖類里最菜的種族,又是進入雲宗派不久,那有那麼快進入辟穀區呢。
想到這裡,不等唐衿回答,禮樂又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對了,我這會兒才想起來,尊者似乎專門為尊上準備了個廚房開小灶,還是香芸親自下廚的,如此看來,尊上看來還未脫離五穀啊。」
「實在不好意思呀,」他忽然道歉,神色卻沒看到愧疚:「弟子和青丘早已辟穀,這會兒就是吃個熱鬧,所以並未思考那麼多,還請尊上不要生氣,大家都是同門,還是和氣生財的好。」
最後的語氣,變得柔軟,聽起來像是個很好欺負的小可憐。
唐衿一句話都沒講,對方卻「叭叭」地說了一大堆,茶言茶語。
可偏偏其他人卻聽不出來。
「有什麼好道歉的,師兄,他可是尊上,誰們知道作為一個尊上竟然還未到辟穀期呢?」
「對啊,師兄不必自責,這些都是人間五穀,誰知道妖吃不吃這些呢。」有人口無遮攔,惡意不加掩飾。
祿清丘再怎麼呆板,這會兒也感覺到不對勁,眉頭一皺,低喝:「住口!」
話音一落,場面寂靜。
隨後,他站起身來,朝唐衿拱手彎腰,歉意滿滿:「尊上,是弟子失職,未能想到這一層面。」
唐衿只是朝他輕輕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並未多說什麼,因為點好的菜已經上了桌。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其他人一眼,讓旁人感覺到好似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勁。
禮樂甚至煩得情緒有些不寧:[這隻魅妖,怎麼和資料得完全不一樣?不是說他性格膽怯,軟弱可欺嗎?]
系統:[劇情有了變化,性格也會有改變吧,問題不大,這次驅魔不就是個機會嗎?]
[那魔尊是不是放我鴿子了?怎麼答應我的事情後,這麼久還未出現?]
[……這,倒是不清楚,畢竟魔尊性格陰晴不定,哪怕是反悔都可能的,宿主,別急,咱們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自己動手也行。]
[OK。]
……
被魔物騷擾的村子在最西方的地方,途中的行程也不是那麼順暢,偶爾還要解決一下鬼怪妖物。
在快要到村子時,一行人遇到了一位被好幾位魔物包圍的書生,書生一襲布衣,驚恐地蜷縮在某個洞口內,外面的魔物不停發出滲人的叫聲,一邊靠近他。
好在祿清丘一行人趕到及時,救下了他。
書生哆哆嗦嗦的從洞裡爬出來,袖口裡露出雙手非常白,指甲如白玉,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只是身上的布料卻很粗糙,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沾了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很慘。
雖說帶隊的人是唐衿,但實際上有名無存,真正管理事情的,是祿清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