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芸:「……哦。」
待兩人背過身去,唐衿這才起身,手腳麻利地穿上衣服,然後下了床:「你們是來救我的?出去的路線都踩點好了嗎?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師父呢?師父怎麼樣了?」
他語氣很平靜,但一個接著一個的問話讓人明白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樣。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司羽笑著,看起來還算沉穩可靠:「那位修仙者的寶物不錯,多虧了它。」
香芸雖然厭惡禮樂的一切,但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有用。
她點了點頭:「沒錯,出去的事情就放心,至於尊者……」她忽然露出為難的臉色,似不知道該怎麼說。
在轉過身去時,當目光落在唐衿脖頸處的鎖鏈後,神色陡然一變。
香芸的眼中浮現出殺氣,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唐衿倒是淡然,只在意香芸提到詹釋月時,露出的神色。
現在不能在此處多逗留,魔尊性格不定,雖說是有事離開,但有返回來的可能,所以沒辦法在此地做過多的多詢問。
禮樂的東西,唐衿心裡並不十分信任,只是這裡信息封閉,他無法得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只能從魔尊嘴裡聽到些許東西。
香芸的到來真是一場及時雨,不用他費神逃跑。
「走吧。」唐衿說:「我知道最快離開的路線,你們跟著我走就行,其餘的,等離開再說,畢竟魔尊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其他人也表情贊同,立馬離開了大殿。
沒有任何人知道,當他們飛離大殿不久後,從暗處離開邁出一道紫色的身影。
望著三人消失的方向,眉眼邪肆的男人,在此刻,變得陰冷,神色陷入陰霾之中,眸中是滲人的寒意。
明明憤怒得像是可以摧毀萬物的暴風雨,但他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喃喃:「……很好,會逃跑的寵物,就該好好跑,最後……別太快被本尊抓回來。」
「我賭贏了。」禮樂站在暗處,臉上浮現著嘲弄的笑,那是對唐衿的不屑,命運之子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
「接下來,他會回雲宗派找詹釋月,放心吧,不會如他所願的。」禮樂笑著,聲音溫柔,可說出的話,卻無比刻薄:「……還有香芸那個蠢女人,真是一顆好棋子……就是她身邊的妖王,有點難對付。」
「贏得了一次,不一定能贏第二次。」噬突然說。
禮樂愣了一下,隨即又笑:「感情我說得這麼多,你就只記得輸贏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在乎這些做什麼?」
身子一動,他從暗處走出來,像蛇一樣靠近噬,桃花眼裡浮現出曖昧:「魔尊大人,我早說過了,那隻魅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可不一樣,我是真心的欣賞你,不如……」試試我?
後面三個充滿挑逗的字眼還未說出來,肩膀忽然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捏住,疼得禮樂眉頭一皺。
與此同時,強大的威壓陡然從透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