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你還不說你這次偷藥的目的是什麼嗎?」
為首一個男人站在最前面,蹲下身去,像看著街頭流落的狗一樣盯著男人:「實話實說,你偷的藥並不是什麼嚴重違規的禁品,按道理也不需要我們這一次次地來找你。」
「所以,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你再不說出來,迎接你的,將是荒蕪世界永無止境的流放,當然,不會讓你完好無損的過去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喬司像耳聾了一樣聽不到他的話,男人等候片刻,倏然站起身來,顯然耐心已經到達極限:「這是你自己選的。」
話音落下,身後走出來一個黑袍人,乾脆利落地打開牢籠,走到喬司身邊,餘光瞥到空曠的周圍,忽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外面。
外面的所有黑袍人在對上他的目光時一愣,發現他不是在看自己時,紛紛順著他的目光往後看,看到了站在最後的黑袍人。
唐衿:?
「你在等什麼?」牢籠里的黑袍人疑惑問。
神經一緊,指尖微微曲起,唐衿默不作聲拔腿走過去,然後連同黑袍人一起抓住喬司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而原本垂著腦袋的喬司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睫羽顫了顫,睜開雙眼,眸子微動,極力壓制住想要往左邊看的衝動。
熟悉的氣味。
那個人來了……
他怎麼回來?
明明已經忘記了他,忘記了那一段過往,為什麼還會不顧生命危險來到這裡?
已經被流放到邊界的人,在沒有得到允許,來到主城……是可以被隨意就地處決的。
到了審訊室。
喬司被放入到一個半邊人形儀器上,手腳和身體都被鎖住,整個人禁錮著無法動彈。
「喇叭」一聲,頭頂的大燈驟然亮起,刺激得人睜不開雙眼,可他一旦閉上眼睛,精密的電子儀器在檢測到之後會立馬釋放出電流,逼迫他睜開雙眼。
長時間照射之下,眼睛會瞎,很顯然,他們說想用這種辦法來折磨喬司。
不,還會有更嚴厲的懲罰。
一個黑袍人走道旁邊放著刑具的案台前,那起銀質托盤準備工具,見同伴還是沒跟上來,頓時扭頭暗暗使了個眼色。
唐衿:?
餘光瞥到黑袍男正盯著自己,唐衿扭頭看去,認出來這是方才那個喊他一起去帶喬司的男人。
接二連三都是喊他,看來今天的他們,是搭檔。
唐衿略微低下頭,大兜帽將他的下巴也完全遮擋住了。
他走過去,黑袍男就忍不住抱怨:「你今天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要是換別人早追究你的責任了,喂,我警告你,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把什麼工作都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