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門口推搡間,太子來了。
如果不是突然見到凌霄陌,他已經快要忘記了江國還有這麼一個人。
介於他之前對自己做的事情,沈清昀沒打算給他好臉色,連正當的寒暄與表面客套都省了,「你來幹什麼?」
凌霄陌嗤笑一聲,「果真是跟我弟弟待久了,好的沒學到半點,這趾高氣揚的模樣倒是學得惟妙惟肖。」
「總比太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要好得多。」沈清昀毫不客氣。
既然已經撕破臉,索性什麼都不怕了。
「得意什麼?」
「沈清昀,你不過是我弟弟身邊的一條狗,現在主人都失了勢,你還敢到處咬人?也不怕咬到舌頭。」
沈清昀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他。
其實在凌霄陌敢來世子府門前鬧事他便知道,世子這會兒一定被羈押了起來,否則他不敢。
「余寧,上摺子,我要見景帝。」
「你一個質子。」
凌霄陌輕蔑一笑,「有什麼權力見我父皇?」
「我一個質子,敢代表昌國說話,敢問太子,您敢代表江國說話嗎?」
凌霄陌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禁變了臉色。
這大言不慚的話他怎麼敢說出來,他若說了,來日傳到景帝耳中,就是謀逆的大罪。
因此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沈清昀,並咽下了這口氣。
凌霄陌在沈清昀這裡沒討到好,咬牙切齒走了。
可他並沒如此算了,而是扭頭就去景帝那邊告了沈清昀一狀,說他目中無人,真把自己當成了座上賓,還說他目無王法,那些士兵之所以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舉動,全然是他的教唆,說他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百姓既然告了御狀,那這事便不是小事。
沈清昀一邊讓余寧擬摺子見景帝,一面去營地詢問了來龍去脈。
被抓走的正是平時一萬個不服沈清昀管制的老兵,叫賀剛。
雖說對他不算親近,可這些兵都是跟著凌霄煜出生入死打過仗的兵,他們不服自己沈清昀知道,他們想要將自己踢出天沙營他也明白,但他們卻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來辱了世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