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跟凌霄煜可以,跟我不行?」
沈清昀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接近執拗地說道:「放開我。」
可玄帝哪裡會放開他。
他將他禁錮的更深。
玄帝的眸色很沉,像是一潭漆黑無比的死水,帶著毀滅一切的架勢,「說過的話就要認,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既然你忘了那些,便留下來,我幫你回憶回憶。」他說著,又要俯身去吻他。
李允河曾經一直覺得,跟一個男人親吻應該是件很噁心的事情,就算對方是沈清昀這樣的長相,然而真正吻在一起的時候,卻又覺得沒那麼難受。
不但不難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被帶偏了的人,可似乎只要對方是沈清昀,那便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可沈清昀如何能讓他得逞,他的氣力雖然不濟,但好在玄帝的情緒並不太好。
所以就在那走神的一瞬間,他已經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姿勢脫離了他的鉗制。
可他越是表現的抗拒,越是在挑戰帝王的尊嚴。
玄帝起初並沒想對他做些什麼,反倒是在這種不要命的掙扎中失去了耐心。
他甚至執拗的想,沈清昀本來就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們之間,只存在著自己想不想,卻不存在沈清昀要不要。
所以他擒人的動作更加果斷,心底的聲音更加複雜。
兩個人在糾纏中撞倒了一旁的屏風架,殿堂發出極大的動靜,可沒人敢走過來。
那些人在門外候著,得不到命令便不敢有所動作。
「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阿昀?」玄帝憤怒到了極點。
沈清昀抿著唇一言不發,用盡全力掙脫玄帝造就的籠網。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回來?」
「你在江國,待得很愜意吧!我聽說景帝還給你弄了個官職?」
「可你以為那是他凌霄煜的功勞嗎?那是我替你求來的。」
「沈清昀,你現在這麼對我,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
恩將仇報?
沈清昀嗤笑一聲,聽他冠冕堂皇的語氣,居然生出一種可憐的意味,「你恐怕還不知道恩將仇報的意義。」
玄帝鐵青著臉,再次鉗制住他的身子,那雙像是要毀滅一切的眼眸盯緊了面前的人,「什麼意思?」
「放手。」沈清昀說:「您是皇帝,一定要將自己弄得這麼難看嗎?」
李允河說:「你放心,不會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突然散出一絲笑來:「心有所屬沒關係,誰還沒有個心有所屬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