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昀伸手撫他側臉,仔細看著他的眉眼,「沒騙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疼。」
凌霄煜拽了那手,靠過去,將人一托,抱上了自己的腿,他箍緊了那腰身,「嘴唇都白了,還說不疼?瘦了這麼多,不是那痛感導致的?」
「柳大人照顧的好,這陣子都長回來了一些,臉都比之前圓潤了不少。」
「給我看看。」凌霄煜仔細瞧他,上下打量一番,「全身上下沒二兩肉,你倒是告訴我長去了哪裡?」
沈清昀卻不想維繫著這個姿勢,「你先放我下來。」
聞言,凌霄煜箍的更緊,「怎麼?這是幾個意思?」
「既然下了決心,便要好好籌謀一番。」沈清昀推他,「咱們先談正經事。」
凌霄煜:「我說的話,哪件不是正經事?」
「……」沈清昀至此無言,由著這人抱了好一會兒。
可這樣的姿勢實在太不正經,因此那些正經的事,他是一件也講不出來。
「玄帝現下已經離開了雲京--」好不容易起了個頭,然而只起了個頭,便明顯覺出腰間箍著的手指緊了緊。
果然,下一秒,便聽耳畔傳來凌霄煜的聲音,「坐我腿上喚別人的名字,懷洲,還帶這麼玩的?」
「我--」
「說起來,倒是叫我想起一件事來。」他故意頓了頓,抬頭看了他一眼,才繼續道:「當日我聽說,他因著太子一事給你加官進爵,賜下了好大榮耀--」
「我沒接。」沈清昀連忙說:「什麼榮耀殊榮,我一概不要。是我喜歡的人,什麼都不給我也喜歡,不是我喜歡的,賜了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凌霄煜這才滿意,箍緊人親了一口,這才將人放開。
雖放開了,又沒完全放開,因為他將人弄上了榻,開始給他做推拿。
「這是要做什麼?」沈清昀頸背崩的僵,微微有些不自在。
「放鬆點,上官濂說這樣推行幾周,明日他施針的時候效果會更明顯。」
沈清昀只好躺下,由著凌霄煜動作。
房間很暖,又熏了香,此時日落西山斜陽墜,叫他有些犯困,想著那正經事還沒說幾句,於是開口問道:「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這裡終究不是喻潼關,既然知道他與戎狄人有勾結,如今得罪了他,還是要早做準備才行。」
「無妨,不是說玄帝出了雲京麼!」凌霄煜說:「鹽村的事情瞞不住,又有柳大人在,玄帝不會察覺不到那些藥人的存在。」
「說起藥人,我倒是一直好奇一件事。」他頓言偏頭:「你究竟是如何得知他們隱藏的具體位置的?」
凌霄煜十分淡然地說道:「這事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沈清昀眨了下眼,沒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