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他也沒有做什麼。
他磕磕絆絆安慰道:「謝謝,謝謝大家,別擔心,你們看我沒有受傷,身體倍兒棒。」
卻不想,聲音更響了。
而人群中,哭的最慘的就屬蘭哥兒和錦哥兒。
「嗚嗚嗚,主子,你有沒有受傷,都怪奴沒有保護好你,讓刺客有機可乘。嗚嗚嗚,望海塔比王府大殿還高的,好嚇人,砸下去肯定很疼很疼。」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哎,你別哭了。」江盛沒見男生哭的這麼慘過,乾巴巴安慰。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主子了,奴的眼淚怎麼也收不住。」早已紅透眼眶的蘭哥兒撲到江盛跟前,上上下下來回確認好幾遍,「太好了,主子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知道刺客被抓,我和錦哥兒恨不得親自去牢房揍死他,主子心腸那麼好,為什麼還會有人想謀害你,太壞了那些人。」
蘭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江盛不會安慰人,任由他抱著哭個夠,時不時替他順一順背。錦哥兒比蘭哥兒穩重一些,但眼眶也紅紅的像個小櫻桃:「主子讓您受委屈了,都瘦了一圈了。」
怎麼都說他瘦了。
可他明明胖了一圈。
江盛想反駁,餘光瞥見兩人滿眼擔憂和心疼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麼多人圍觀,蘭哥兒和錦哥兒抽泣了好一陣終於不好意思,臊紅了臉。蘭哥兒退出江盛的懷抱,擦了擦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把視線落在江盛平坦的肚子上,回頭與錦哥兒一對視,悄悄背對江盛,死死咬著唇,眼眶又濕潤了。
江盛對此一無所知。
來福上前,準備接過魏游手裡提拎的碗蓮盆,不料魏游避開了:「無事,你去把馬車遷過來,該回王府了。」
儘管滿肚子疑問,但來福並未問不該問的。
回到王府,魏游和江盛墊了肚子倒頭就睡。
魏游與大皇子勾心鬥角兩天早已身心俱疲,而江盛獨自帶娃也並不輕鬆。睡著前,魏游迷迷糊糊中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但很快被鋪天蓋地的睡意淹沒,無法再思考。
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翌日。
魏游被活生生打醒。
說打醒也不盡然,像是有一塊溫熱的洗臉巾抽打臉龐。不疼,但足以喚醒一個沉睡的人。
黑影在視線中高高懸起,蓄勢待發,魏游眼神危險地半眯起,在黑影落下的一瞬間,大手破空逮住偷襲者。
「嗯咿?」
手心滑不溜秋的東西奮力扭動,魏游面無表情地拽著他的尾巴將他提拉至眼前,手裡的小傢伙不扭了,一雙澄澈的珍珠眼無辜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