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鋪墊,第二次顯然沒有太過糾結了。牧聽舟湊上前,手心攥著裴應淮垂落而下的長髮, 往下拽了拽。
見男人順從地低下了頭,牧聽舟選擇性地忽略了上下亂跳的心臟,柔軟的唇瓣再次貼了上去。
牧聽舟這個人,嘴硬到哪怕天塌下來了都有他嘴巴頂著的程度, 但也只有裴應淮知道,這個人的唇瓣到底有多軟。
他試探性地探出舌尖,忽地發現裴應淮體內殘存的靈氣緩慢地順著兩人的接觸鑽到了牧聽舟的體內。
是一種熟悉又溫暖的感覺,好像在哪裡感覺到過。
這股溫暖的感覺讓他愈發貪婪的想要勾取更多, 青年微微退後, 換了一口氣, 唇齒間緩慢地拉出了一絲晶瑩。
那麼長時間過去, 他依舊沒學會怎麼換氣, 親一口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牧聽舟稍稍休息了一會,又準備繼續的試試,聽見裴應淮悶哼了一聲,無奈道:「舟舟, 你這是在玩什麼新花樣嗎?」
牧聽舟紅著耳朵低聲道:「既然我都大發慈悲地替你壓制心魔,作為回報, 你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代價?」裴應淮似笑非笑,「你要是說成是獎勵,我還能相信一些。」
牧聽舟:「閉嘴!」
他從沒覺得眼前的男人這般聒噪,想著乾脆不如將他的嘴巴也堵住算了,但是堵住了就不能渡氣了……
拉著他頭髮的力道驟然用力,裴應淮嘶了一聲,低低地又笑了,揶揄道:「舟舟原來喜歡的是這種玩法。」
牧聽舟忍無可忍,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裴應淮的氣息一直都是非常沉冷的,可此時此刻,就連冰冷的池水都無法遮掩住他身上的灼熱。
牧聽舟覺得自己也要像他一樣燒起來了。
清脆又悅耳的叮噹聲響起,伴隨著一聲細鎖斷裂的聲音響起,強勢的氣息倏地襲來,猛然間攥住了他的手腕。
牧聽舟驟然瞪大眼睛。
情勢瞬間發生翻轉,他手腳一陣發軟,差點融化在裴應淮的懷中,只得攀附著他的肩膀,被動的承受著狂風驟雨般襲來的吻。
驚呼聲都被吞盡了唇齒之間,天地間仿佛僅剩下相擁的兩個人。
在這種一冷一熱的交替下,不知過了多久,牧聽舟終於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惱意,拳頭軟軟地錘了錘他。
「唔唔——!」放開!
裴應淮順著他的意,稍稍鬆開了幾分力道,碰了碰唇角的被某人咬出來的傷口,無奈道:「是屬小狗的嗎?」
牧聽舟喘著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卻因為眸中瀲灩一片,倒是看上去更像調情了。
他此刻身上濕漉漉的一片,衣袍浸了水沉重地掛在身上,牧聽舟氣得直接把外袍一拖,丟到了裴應淮的腦袋上,遮住了他的視線。
原以為自己會遭到一記重拳的裴應淮都已經準備好了,誰知把腦袋上的衣服摘下來之後,卻發現原先站在面前的青年已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