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聽舟:「那他們在秘境化成的時候……」沒有離開嗎?
話音還未落他自己就覺得有些好笑,那群人甚至在涿鹿之戰時期都不曾離開,更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秘境了。
「誒,我還蠻有好奇心的。」他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道。
牧聽舟還想聽更多關於這個村落的事情,他剛準備湊上前詢問,卻猛然間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嬰啼般的嘶吼聲,尖銳又刺耳,瞬間劃破了整個洞穴的寧靜。
那聲嬰啼像是轟鳴的炮響聲炸裂在耳邊,瞬間將在睡夢中的芮星宇給驚醒了。
牧聽舟被打斷了話頭,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正想要起身「整頓」一下這個隊伍里的不正之風,卻忽地聽見一串沉靜之中夾雜著一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
身旁的男人起身站了起來。
牧聽舟微愣,抬眼看見他腕骨上的佛珠被他摘了下來。
郁長留垂眸,冷冷清清地望了牧聽舟一眼。
只此一眼,好像周遭喧囂的聲音盡數褪去了,只剩下古老梵珠碰撞在一起的聲響。
它單掛在郁長留的右手上,被遞到了牧聽舟的面前。
「可否幫我拿一下?」郁長留問。
牧聽舟其實是有些抗拒的,佛珠上那股冰冷刺骨的觸感依舊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郁長留並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等待著回應。
耳邊芮星宇的驚呼聲響起,終於,牧聽舟還是嘆了口氣,他退後一步,嘀咕道:「都說佛珠是佛修的命,你這人怎麼隨隨便便地就把珠子丟給旁人。」
「也不怕我拿了就跑。」
郁長留聞言,微微彎了彎眉眼,流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又溫聲問道:「那作為交換,能借劍一用嗎?」
牧聽舟:「……」你一個佛修還會用劍,要不要這麼離譜?
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一旁躺屍的東粼聽話地飛到了郁長留的手中。
男人道了聲謝,臉上那一抹笑意轉瞬即逝,隨後他轉過身,在何澤明和芮星宇驚慌的神情之中,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洞穴的門口。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洞穴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野獸,一對對豎瞳在漆黑的夜幕下閃爍著綠油油的光,個個垂涎欲滴地望著眼前隻身一人的男人。
【他身上有靈力的氣息……】
【要殺了嗎?】
【殺了,吃了,正好補補身子……】
魔獸之間的嘶吼聲此起彼伏,難聽得像是在砂紙上划過一般。
雖然靈力只恢復了六成……郁長留揮了揮手中的靈劍,久違地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