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宇在對待自己的事情上可以一味遷就,但若是將旁人牽扯進來……
待到他說完,一旁的少年就忍不住插嘴:「賀長老,不是您想的那樣!」
「閉嘴。」賀延擰了擰眉心,冷冷訓斥道,「從不周山秘境之中帶回的秘寶必須統一上交給宗門,不得私藏,我只問一句,你們是否有私下底告訴阮星宇藏匿住秘寶再帶回瓜分的事情?」
「不得撒謊!」
那一眾內門弟子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站穩身形,卻一個都沒敢回答。
賀延一看這樣子就明白了,他一揮手:「帶下去,罰三十鞭,靜閉十日。」
「等等——!」領頭的少年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不甘心地指向了牧聽舟,「那他呢?!」
「他也有違宗規,明明是您說弟子之間不得私下鬥毆,雖然是我先出手的沒有錯,但我並沒有碰到他!一開始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誰知他卻突然一下沖了上來將我摁在了地上!」
賀延緊蹙著眉頭:「詭辯……」
「行唄。」牧聽舟坦然道,「那就罰唄,罰什麼?三十鞭?十日?一視同仁,我無所謂。」
他自打決定跟著來到執法堂的那一刻起就沒準備獨善其身,自然也就無所畏懼。
就是……
牧聽舟心底輕嘖了一聲,最好是別傳到那人口中才好,要不然又得是一陣鬧騰。
可他卻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這副孱弱的身子是多麼不經風吹雨打。
賀延當即開口打斷:「不行!」
他眉宇間罕見地浮上了一抹焦慮:「你本身就需要靜養,身上還有傷,這三十鞭根本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不同意。」
阮星宇在一旁趁機:「是啊!這位小兄弟明明只是幫我出頭!他分明什麼都沒有做!」
牧聽舟愣愣地望著賀延:「你……」
賀延摁了摁眉心,移開了目光:「不行,就算我同意,他……退一萬步說,你並不是萬鹿山的人,並不受到宗規的約束。」
到底是誰在詭辯啊。
牧聽舟心底有些發笑,不過經此一事,他確實在塵封已久的記憶中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集算起來並不是很多,但卻讓牧聽舟印象非常深刻。
也就在此時,執法堂背後的大門被推開了,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望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