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來,不應該掌控在別人的嘴裡。
這一瞬間,季青河想通了什麼。
他收起心思,點了升降電梯按鈕,隨便上了其中一層樓,借閱了幾本格鬥方面的書籍,匆匆離開圖書館。
等季青河離開後,季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重新出現。
他看著季青河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其實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當初你為了爭奪家主之位,跟星獸殊死搏鬥,最後差點葬身,現在季青河失去爭鬥家主的資格,也就不會再出現當年那種情況了。」
季服曾經的同學,現在的同事何晗安慰道。
季服苦笑,「你覺得這種安慰,能起什麼作用?」
何晗攤手,「不然呢?你們季家的規矩就是有病,爭奪一個家主之位必須你死我活,當年你重傷無法完整化形,才讓比賽終止,否則你就死在星獸嘴裡了。」
季家爭奪家主必須死剩一個人。
除非另一個人放棄覺醒,比如季昆。
季昆在十八歲的時候放棄覺醒,相當於放棄家主之位。
放棄覺醒的獸人必須把圖騰內的能量全部轉送給成為家主的人。
而季昆一直推崇季克做家主,在季克化形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劃開圖騰把能量轉送給季克。
也因此,他快速衰老年邁,是家族中最沒存在感的一個人。
季服當初年少氣盛,不願意就此認輸,更不想放棄成為強者的機會決定跟大哥季克決一高下。
可沒人告訴他,決一高下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最後,季服以失去化形能力宣告失敗,這才免於一死。
季青河年少氣盛,又是家族內看好的繼承人,驟然失去了覺醒白狐的機會,自然甘心?
「這件事,別說了。」季服提醒道:「對誰都不能說。」
家主之爭規定是化形成功之後才進行的,在那之前誰都不能透露半分爭奪的規定。
何晗自然明白,他可不想被季家追殺。
「反正現在只有季無心覺醒了白狐血脈,他肯定就是家主咯,」何晗聳聳肩,「說來還是季無心幸運,到他這一輩,沒人跟他相爭了。」
季服藏在眼鏡之下的眸子閃過一道暗光,「這可不好說。」
其實分支偶爾也會有人覺醒白狐血脈。
這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了。
季青河失去資格,至於季無心……
如果這個侄子真的可以繼承季家家主之位,那他也懶得管。
反正他現在只是一個大學老師,季家的未來與他無關。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何晗湊到季服身邊,攀著季服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季服掃了何晗一邊,「鬆開你的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