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
懷中的人忽然難受地挪動身子,安識回過神把人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寶貝?你等等我去倒杯水。」
這樣的禮物並不美好,他根本沒辦法見到席樂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倒了杯溫水回來,安識把席樂扶起來餵一口水喝:「有感覺好些嗎?」
「難受..噁心..」酒精刺激下,席樂的神志有些混亂,眼前的人影一道變兩道,兩道又變三道。
「先休息一會,家裡有蜂蜜,我沖一杯蜂蜜水給你喝吧。」
安識起身要去找蜂蜜,步子還沒邁開手腕就被抓住。
「不要走...」席樂靠過來靠到他的手邊,眼睛倦得閉上睜不開,喃喃的聲音帶著醉酒的鼻音,像是剛哭過一般。
安識坐回沙發上,輕輕撫上對方的額頭稍有些燙。
「我是去沖蜂蜜水,喝了胃會好受些。」
「不許去嘛...」席樂無意識地哼唧一聲,側躺過身子朝著安識貼近,「你不是想吻我嗎?」
唇瓣貼到手腕上,軟軟的燙燙的,安識的呼吸隨著這一吻停滯一霎,竟也有了暈暈乎乎的感覺。
或許科學難以解釋,酒精好像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從一個人身上傳到另一個人身上,只是輕輕地一碰,他便也醉了。
「你怎麼..不吻我呀...」席樂握住那隻手枕了過去,嘴裡還在有的沒的問著。
一直得不到回應,席樂難受之餘勉強睜開眼睛,眼前視線模糊,朦朦朧朧可看到眼前人的輪廓。
「哥哥..你,說喜歡我的…」
他握緊身旁那隻手,挪動身子坐起來輕撲進了對方懷裡:「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我..很想你的…幹嘛要走呀..」
「我沒走。」安識回攬手臂把人抱緊輕聲安撫,「聽話寶貝,我去沖蜂蜜水,喝完就沒那麼難受了。」
「不行,我不讓你走,你又該不理我了..哥哥,你吻我吧..」
「我不會不理你。」
「你會,你會不理我..」席樂環住對方脖子黏過去,自己都反應不過來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記憶好像回到了安識出國的那段時間,難過、後悔、想解釋、想挽留。
聽不到身前人的任何回答,他著急地蜷起腿掛到對方身上不肯松,眼睛半睜著不知何時含起了淚。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了?你不是回來了嗎?我沒有騙你…我心裡有你..很愛你,之前是假話,沒有分手…」
安識頭腦微微發昏,但聽著席樂的話看著那雙被淚水模糊視線的眼睛,心裡卻有種莫名的不安。
他握住席樂的雙臂把人推開些,認真地看著對方道:「寶貝,我是誰?」
「嗯?」席樂歪頭看看,漸漸恢復倦意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腦袋靠到他肩上沒有回答。
「寶貝?先回答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