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了,已經兩次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棲遲將師兄帶著,卻毫無反手之力。
心臟的鈍痛漸漸蔓延至四肢百骸,薛行知麻的跪倒在地,胸膛急促的起伏,手指頭被他攥得咯噔作響。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沒入地底。
他好沒用啊……
*
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謝錦一路乖巧的躺在沈棲遲懷裡,眼皮漸沉,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落雪峰。
謝錦趴在軟玉榻上,芙蓉面因為酒氣熏得眼尾緋紅,像是海棠醉日,艷麗無比。
青年肌膚白皙,臉頰泛著酡紅,羽睫輕輕顫抖,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像是在邀請人一親芳澤。
沈棲遲坐在榻邊,低垂著眼帘看陷入淺眠的青年,抬手貼了上去。
突然被一陣冰涼冷醒,謝錦撥開貼在他臉上的手,憤憤道,「你幹嘛?!」
晚春的風有點寒涼,沈棲遲的衣擺被風吹得揚起細微的弧度,清冷昳麗的臉被幽晃的燭火映得迷離獨絕。
他垂了下眼,瓷白的手指輕扣榻板,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阿錦。」
不知為何,明明不知道對方是誰,謝錦卻被這一聲低喃嚇得脊背一涼。
謝錦抖了抖身子,眼珠子輕輕一轉,露出乖順的笑,「我好睏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不好。」沈棲遲半斂著眸子,深處含著暗光,他抬起頭涼涼一笑,「阿錦就是欠操。」
就是因為欠操,才會出去和別人喝酒,喝醉了被輕.薄了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沈棲遲心底的怒意快要壓不住,要是他再晚去一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閉上眼,沈棲遲將怒意往下壓了壓,笑得有幾分怪異,「阿錦,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不要。」謝錦咽了咽口水,他總感覺不是什麼好遊戲。
見沈棲遲周身的寒意越來越濃,謝錦撒嬌似的咕噥,「明天再玩行不行呀,我真的好累呀。」
沈棲遲眸底寒光更甚,紫府里的飛霜劍直接釘到了謝錦身後的牆上,劍鋒離謝錦僅有一寸距離。
謝錦嚇得吞了口唾沫,討好的笑道,「我玩,我玩還不成嗎。」
沈棲遲面無表情的看他,「過來,坐我腿上。」
謝錦不太願意的磨蹭,下一秒,身旁的飛霜劍發出銳鳴聲。
這下謝錦的速度立馬就快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爬坐到了沈棲遲腿上。
沈棲遲長睫半掩眸光,左手撫上謝錦纖細的背脊,他輕笑一聲,笑得意味不明,「阿錦,我每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說謊,我就脫你一件衣服,怎麼樣?」
嘴上問著怎麼樣,卻根本沒給謝錦拒絕的權利,飛霜劍還在兩人身後不遠處插.著。
謝錦跟個鵪鶉似的窩著沈棲遲懷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