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第一個截留送到京都收益的還是秦大管事,只不過秦大管事是知道小主人年幼,他們董家小姐的嫁妝全都捏在周家手裡,自然不能全交出去,要長個心眼,給小主人留著,等以後交給小主人。
秦大管事是好意,但是對於下頭想要中飽私囊的人來說那就是正好了。
反正周家也不知道每年的收益實質有多少,一開始是秦大管事找藉口截留,後來便習以為常。
如今秦大管事垂垂老矣,兒子又是個三五不著六的酒囊飯袋,壓根沒有他爹的本事,被人糊弄得團團轉,一喝酒什麼都不知道。
再加上京都周家又遠在千里之外,他們只要好好運作,不需要幾年,這鋪子還姓不姓董都不一定。
「好了,別自己嚇唬自己,她一養在深閨里的嬌小姐能知道什麼?到時候隨便哭一哭做一做戲不就糊弄過去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段時間大家還是要謹慎些,別被抓了把柄,到時候我們這位小主人什麼都不知道,旁的人卻生出了心思,宰了我們肥了他們,枉為他人做嫁衣。」
這些管事在說周明妍,卻不知道周明妍這邊也在說他們。
承國公府的前院書房裡周明妍正在接見一個中年男子,這人是在姬長恆的人調查的時候主動搭上話的,之後更是見縫插針提示調查的人,直到互相試探了許久,看到了東宮的腰牌才鬆口。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些管事口中的酒囊飯袋,秦寶河秦大管事的兒子秦思福。
「奴秦思福見過小小姐,小小姐萬福金安。」秦思福剛進門周明妍都沒開口就利索的跪下磕了個頭,然後自己爬了起來,他已經知道了他們家這位小主子不喜歡人跪著,但是他第一次見主家頭都不磕,他老爹能打斷他的腿。
周明妍微微揚眉示意秦思福坐下說。
秦思福也沒有扭捏惶恐先介紹自己:「奴的父親是秦寶河,是跟隨小小姐外祖父,董老爺子身邊四十年的大管事,如今年歲大了在鄉下修養,這些年董家的產業奴都在關注,也一直等著小小姐前來。」
周明妍點了點頭:「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一次我遣人來查探,你出了大力,還有你父親,我外祖沒有看錯人。」
「老爺子對父親有活命和知遇雙重恩德,更何況為主家守護家業本也是我等分內之事。」秦思福對於自己的努力被看到其實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周明妍口中的最後一句。
真的被他們父子等到了!
十多年前老爺子過世,小姐去了周家,後來就嫁進了周家,再後來小姐過世只留下小小姐一個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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