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率看着张薰羽刚刚醒来时迷茫着一双眼的样子,有些好笑。
易千率起的比较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也正在从洗衣机里往外拿已经洗好的衣服。
“时间还早,过来帮我晾晾衣服。”易千率笑了一下伸手招张薰羽过来。
只要是在这栋公寓里,对于家务,易千率非常热衷于亲力亲为。
张薰羽没有起**气,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总是茫然且温顺,听见易千率这样说趿拉着拖鞋顺从的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衣架帮易千率晾衣服,都是昨天她和易千率穿过的衣服,不算太多,然而晾到最后却是一**……被单?
张薰羽相对于易千率来说个子小,之前又没有晾过衣服,晾被单的时候难免有些费劲。刚刚起**时的迷茫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张薰羽淡淡埋怨的睨了易千率一眼:“早上怎么洗这么多东西?”
“早上起来觉得今天的太阳很好,很适合晾衣服。”易千率笑着从背后圈住了张薰羽,长臂以抻就把被单拉开晾好,边角都平平整整,张薰羽拿了几个夹子,半探过身去把被单固定牢,易千率却没有丝毫退开的打算,反而是趁着张薰羽在固定被单,拥着她上下其手,张薰羽使了全部的力气也挣不开他,脸上有些发烫,偏过头气恼的瞪着易千率。
“怎么了?怎么不开心?”易千率偏偏还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继续对她动手动脚,吃豆腐吃的很欢。
张薰羽怎么好意思直接对易千率说?只能闷不做声的挣扎的更加用力,忽然之间小臂上就是一阵锐利的疼痛传来,张薰羽不防之下疼的低低叫了一声,易千率连忙放开“忙碌”的双手低下头去查看:“哪里弄伤了吗?”
张薰羽藕节一样的小臂上横着一道很浅的伤口,却长的有些骇人,大概是夹子坏了,侧面的钢丝圈突出来了一段,张薰羽挣扎的时候不慎蹭到手上,在小臂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沿着伤口溢出来,顺着手臂缓慢的向下淌。
易千率心疼的不行,当即在公寓里翻上翻下的找出医药箱,取出碘酒和外用药膏。
虽然铁丝没有生锈,伤口也很浅,但易千率依旧用棉签沾着碘酒细致的帮张薰羽清洗着伤口。
“嘶——”碘酒碰到伤口的时候张薰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张薰羽原本就怕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碘酒刺激着伤口,张薰羽总觉得比刚才被划伤还要疼痛一些。
“张薰羽。”易千率忽然叫她。
“嗯?”张薰羽抬头,撞上易千率的眼。
易千率的一双眼里带着笑意:“张薰羽,你还记得我们刚刚领了结婚证时,你崴了脚,我替你上药的时候是怎么帮你止痛的吗?”
止痛?
张薰羽费力的想了想,然后目光慢慢的起了变化,一张脸透出红来:“那根本不能算作止痛好不好……”充其量只能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者说,是在堵住她的唇舌不让她疼的叫出来而已。
不等张薰羽说完,手上忽然就是一阵痛,伤口上被直接倒上了碘酒,张薰羽一声叫疼还没有出口,唇就被易千率猛然覆住,堵住了所有痛呼,就如同多年前一般。
到了最后那样浅的一条伤口却被易千率缠上了厚厚的一层医用纱布,张薰羽有些好笑:“易千率,这种伤口可以不用纱布的,最多贴个创口贴什么的就好了。”
易千率把碘酒和药膏收进医药箱里,没有理会张薰羽的“抗议”:“创口贴盖不住你的伤口。”
“那就创口贴也不用贴,这么浅的伤口没关系的,你缠的这么厚,我反倒怕对伤口不好。”
听见张薰羽这样说,易千率才解开了张薰羽手上的纱布……剪短了一些。
张薰羽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上的纱布,这和刚才有什么区别吗?缠着这么一圈纱布去上班,只怕他们都会以为她受了什么重创吧,张薰羽几乎都可以想象到裴然满眼轻浮的取笑她的样子。
趁着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张薰羽把手上的纱布全部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