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就像不懂,最初记忆里温柔安静的姬清,后来为什么会用那样漫长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永恒美丽的琥珀,既可以是温柔欲滴,也可以是静谧的自缚。

谢云缺的梦里没有出现任何人,只有美丽的风景,下过雨湿漉漉的草坪被清晨地平线的阳光漫射开,一片金色耀眼,一片阴影黑暗。

长长的道路两旁长着笔直的乔木,花叶竞相盛开,美不胜收,却没有一个人来看。

只有他一个人在走,像走在一个美丽永恒的迷宫世界。

耳边听得,远处咿咿呀呀的昆曲,似有若无唱着《游园惊梦》,姹紫嫣红都开遍,良辰美景奈何天。

梦里的谢云缺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直在走。只知道不能停,好像有一个他想不起来的人,在迷宫的出口一直等着他来,要快点去。

可是,那是谁呢?心里为何焦急的,醒来时候眼角有泪。

清晨醒来的谢云缺,看着指尖的水意,平静无波的回忆着梦里的伤心,毫无感觉。

……

最近剧组的拍摄很不顺利,谢云缺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怎么演他都觉得不对,他自己演得好好的,也突然说重拍就重拍。

贺羽自然是首当其冲。但是谢云缺对自己都这样严格,大家也就没什么不满,顶多把偶像剧照着文艺片的标准磨就是了。

好在背景大多是在校园内,不需要跟组,拍完就可以回家。

贺羽伸手逗弄着那喀索斯,黑猫懒洋洋的睁开眼,扭头躲开,眼睛又慢慢的一点点合上,并不给面子。

贺羽无奈,强行捏住它的爪垫:“你呀,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在人家面前那么乖,对着我就爱理不理。”

那喀索斯被骚扰烦了,睁开眼猛地从他手里拿开爪子,一秒拍回去。

贺羽躲得及时,手背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贺羽顿时气急了,抬眼一看,那小祖宗已经又半眯着眼睛躺下了。不,应该说刚才撂爪子的时候就没站起来过。贺羽在它眼里,显然并不存在什么需要认真对待的战斗力。

贺羽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能跟猫计较。

他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黑猫的头上敲了一下,同时拔腿就跑。

在那喀索斯追上来之前迅速关上门,听着里面挠门愤怒的声音,贺羽忍不住发出嗤嗤的得意的笑声,自言自语:“哼,不信治不了你。”

钥匙插入卡槽后,识别时间过去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开锁声。

吧嗒。

贺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循声看去,姬清望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贺羽一秒石化,内心感到很崩溃。这这这是,崩人设了吗?!

不不不,请相信,这种蛇精病活泼型并不是他的常态,只是百无聊赖时候的特殊反噬。

不知道这么解释对方能理解吗?跪了,他为什么要往门外跑?

一秒切换温柔优雅的贺羽,脸上还残留着一点违和赧然的孩子气。极力镇定坦然,强压下眼底不知所措的紧张。

贺羽:“你回来了。真巧。”

姬清慢慢的笑了,笑意从眼底蔓延到唇角,温柔无声。

他并没有询问贺羽的反常违和,只是轻声说:“门锁上了,带钥匙了吗?”

贺羽生无可恋乘以二,极力洗脑自己遗忘刚才发生的画面,终于明白掩耳盗铃的人当时的心情,面上只是优雅遗憾的摇了摇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提起心,缓慢的装作不经意的瞟了眼自己的鞋。

很好,是一双室内拖鞋,没有反穿。

姬清:“到我这里来吧。”

贺羽放下心走了一步,鞋子一侧松松的一抬脚就留在了原地。

果然刚刚跑太快,感觉什么碎了,不是错觉呢。

门打开着,姬清已经走到了里面。

贺羽松一口气,扶着墙,隔着自己的手背无声的撞了几下头。

天要亡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养猫?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姬清走出来拿着卡,眼神迷惑:“你怎么了?”

贺羽扶墙撑着手臂,把头埋在上面,牙关紧咬,声音微弱颤抖:“没事!我……剧组拍摄不顺利!心理难过。”

姬清温和的说:“要试着跟我对戏吗?”

贺羽猛地转头望去:“可以吗?”

他非常非常喜欢演戏,当然也想和姬清一起演演看。

贺羽生得温柔俊朗,这样带着一丝丧气挫败的时候,就像树上的玉被淋湿萎蔫了,勾起人下意识的不忍。

姬清走过来,手指轻轻的梳顺他的头发,眼里的琥珀色浅浅的像融化的蜜糖:“当然可以。你让我很开心,所以我也会想让你快乐的。”

这样近距离的看,这张脸上眉宇间的魅力,冲击力未免太大,几乎叫贺羽下意识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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