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真是落进心里的人儿,一嗔一笑都说不出的合心意,醒酒茶早就喝完了,宇文泓搁下早已空了的茶盏,趁她不备,一下将人拉进怀中。

静瑶惊讶一瞬,方才还神色凝重的人此时换了神情,望着她的一双眸子简直要冒火,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扭头不看他,他却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看着看着就要低头往前凑,静瑶哭笑不得,撑开他的前胸问道:“陛下不忧心了吗?”

他眸色幽深,哑声道:“有美人分忧,朕还忧什么心,就照你说的办!”

说着不再废话,贴上樱唇,将人压在身下。

唔,后来绵延不断的起伏中,静瑶有些后悔,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呢,今夜大约是来自投罗网的。

~~

第二日一早,关于前夜宴间的新闻就在京城流传开来,人人都在议论,北辽长公主看上了温文尔雅的惠王爷,要嫁来大梁做王妃……

而除此以外,另有一桩奇闻,却更加惹人眼。那便是惠王殿下为了迎娶这位国色天香的异国美人儿,居然要休掉与自己恩爱多年的结发妻子,而惠王妃伤心之余一时意难平,居然给气病了……

其实张恩珠疯癫一事于皇室来说,必定是不怎么光彩的,所以先前宗正寺也曾有意掩盖,是以民间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然而谁知就在前两桩传闻满天乱飞之际,这个消息居然也被放了出来,使第二件消息更添了几分可信的味道——瞧瞧,惠王妃果真被惠王爷给气病了,而且恐怕病的不轻,听说都给气疯了呢!

惠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为了一个昔日的敌国公主,居然狠心休妻,这下惠王妃的亲爹崇恩公可不干了,领着张家有头脸的男丁一起去御前告状,十几个人跪在皇帝跟前痛哭流涕,说惠王休妻,忘恩负义,天理难容……等等等等。

总之话说的很难听。

消息传到宫外,彻底颠覆了从前那位与世无争的惠王爷给世人的印象。

而此时,惠王宇文铭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是一般。

书房中没有外人,他不必再做伪装,随手抓起一个物件向地上掷去,那价值连城的青瓷笔筒便碎开了花。

昌贺在旁看的心惊胆战,却是连劝都不敢劝。

房中雅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只听宇文铭冷笑道:“真是好谋划!本王从前竟小看了他,竟如此懂得利用民意,混淆视听!”

张恩珠疯癫在先,哪里是被他气的!他谋划了多年,为此甚至付出了静瑶,眼看事成之际,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崇恩公也够狠,眼看自己的女儿废了,索性便不管不顾,彻底倒向了皇帝,也丝毫不怕惹怒了自己,张恩珠会性命不保!

他脸沉的如同积了一层厚重的乌云,轻易化解不开,而木青只得在旁沉默等候,等了许久,眼见他似乎气消一些,终于斗胆问道:“王爷,奴才觉得此事并不像是今上的作风,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宇文铭哼笑一声,“不像他的作风又如何?现如今已经是这种局面,倒叫本王骑虎难下了!”

~~

事态越演越烈,甚至连后宫也开始谈论起这桩要闻,直到这时,福宁宫里的太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皇帝下了早朝,乾明宫里正要摆膳,忽然见福宁宫里派了人来,却是陈尚宫。

陈尚宫跟宇文泓施了个礼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说有日子没见您了,有些挂念,今早特意叫小厨房准备了您最爱吃的如意香糕,陛下如果还没用膳,可否移驾福宁宫?”

看来太后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否则又怎会派陈尚宫亲自前来?宇文泓其实心中也有数,颌首道:“朕知道了。”语罢叫人更衣,乘辇去了福宁宫。

~~

福宁宫。

听见外面响起“皇上驾到”的通传,太后终于稍稍放了心。

宇文泓进来后照例向她问安,“拜见母后。”

太后道:“陛下不必多礼,近来前朝可忙?哀家今日特意叫人备了些你爱吃的点心……”说着吩咐殿里的人,“还不快去准备?”

殿中人齐齐应了声是,纷纷退下了,屋里头只剩了母子二人,太后这才言归正传,急忙问道:“哀家昨夜才听说北辽和亲的事,要怎么办才好?”

事关前朝与敌国,已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掌控的范围,太后脸上明显不似从前那般自信。

宇文泓脸色不甚明朗,轻叹道:“母后以往,太过信任老五了!”

太后一滞,“此事果真是他谋划的?”

宇文泓冷笑一声,“此事虽是由北辽提出,但晚宴之后,老五就紧跟着来到朕面前。晚宴上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来?此时故意拿您的承诺来逼朕,简直卑鄙!若非他早有谋划,怎么能做到一环扣一环?现在朕怀疑,去年他家中那场大火,也是由他自己放的,不过就是要诱着您进他的圈套罢了。”

现今看来的确如此,太后闻言很是懊悔,叹道,“哀家被他蒙骗了!”

可是后悔也没什么用处,太后只得问他:“那现在可有补救之法?”

宇文泓沉声道,“张家人向朕哀声诉苦,坚决不同意他废黜张氏王妃之位,这张氏虽然得了癔症不能主事,病因却与他少不了干系,所以朕顺应民意,决定保住张氏的正妃之位。如此,萧毓芸就没有机会做他的王妃,除非她堂堂一国长公主,愿意做侧妃。”

太后凝眉点头,却又提出疑虑,“当初张氏来求旨,也说是娶个侧妃,哀家心想只是个侧妃而已,能有多大厉害?所以才恩准了……也就是说,他当初原也只是打了侧妃的主意,万一这萧毓芸愿意做个侧妃,那又怎么办?”

宇文泓倒笑了,说,“那朕唯有成全她了!不过倒时一个侧妃入府,需要多大排场?朕不准她携带仆从侍卫,再顺道卸了老五的差事,叫他安心在家陪伴新人,也不错。倘若他们执意忤逆,朕废了他们便是,毕竟现如今民心已经不利于他,朕行起事来,会好办的多。”

他顿了顿,在太后面前,一双眸子罕见的露出冷意,道,“朕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老大和老三已经在下面了,多一个老五,也无妨。”

太后已经许久未看到他这幅样子了,上次看到,还是在四年前他夺位之时。

太后叹道:“你有主意便好,哀家老了,恐帮不了你的忙,只求别拖累你。”

宇文泓缓声宽慰几句,又道:“母后请恕儿子直言,经过此事,您也需吸取教训,万不可轻易许下什么承诺。”

太后面上难看,不过好在殿中只有母子俩,也不怕被下人瞧见有失威严,点头道了声是,一时没再说什么。

此事的确叫自己有些被动,不得不说,也与太后曾答应过老五的赐婚旨有关,太后在深宫熬了这么久,也算见惯了大事,居然没有察觉老五的异心,轻易就相信了他。

但宇文铭确实会伪装,宇文泓自己此前虽然有所猜测,却一直没什么证据,加之他才登基不久,而夺位之初因连除掉老大老三,致使自己在民间招来微辞,他心里一直有些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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