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星斑 作者:长得贼刷
了?你慢慢说,是有人……”
“……你好吵啊……”廖东星用气声轻轻嘟囔道。
他头脑混沌地眯起眼睛,感觉嘴里的声音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远方的钟声敲进他的脑子,楼道微弱的灯光比沙漠的太阳还要刺眼。
叶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靠着楼梯的栏杆微笑。
幸好这个楼道前些天因为打架斗殴被封了一个口,少有人来;更幸运的是,廖东星在意识全无前打开了定位。
“能走吗?喝醉了?”他问道。
廖东星旁若无人地发出带着颤音的喘息,叶斑一摸他的手,发现凉得吓人,而他的脸却很红。
叶斑当机立断背上他离开这里,廖东星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发颤。
他一路狂飙,带着廖东星进了急救室。
第二天他是在叶斑的卧室醒来的。
“……”
廖东星意识混沌地环视了房间一圈,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身体比脑子先作出了反应——他立刻鸵鸟似的钻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叶斑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发出玻璃与实木板相撞的声音。
“起来吃点东西。”他不带什么感情地说。
廖东星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耳鸣得厉害,不得不伸展了露出一点点脸,犹豫地小声问:“是……毒品吗?”
叶斑知道他问的是昨天那个症状。
“rush是一种□□物,”他心里有气,语气更加冷淡,“不具备生理成瘾性。”
空气又凝固了,他重新钻了回去,叶斑面无表情地等着。
廖东星捂得难受,空气一点一点耗尽。
“我爸吸毒,进了戒毒所三次,每次都是戒断了才出来。”被子里传出他闷闷的声音,“现在我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他了,可能死在哪个出租屋了。”
生理上的瘾好戒,难的是心理上的,不然怎么说是一次吸毒终身复吸呢。
叶斑一把扯掉他的壳,看着被子里露出的小半个毛茸茸的头,像猫肚子上那块软皮毛,于是心一时间软了:“先下来吃饭。”
然后自顾自下楼,脚步声渐渐远去。
廖东星飘着脚步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尝试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他已经看见了脏衣篓里像是从土里捞出来的被单,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一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香艳的过程。
套了件叶斑准备的白t,他走下楼,看见叶斑已经煮好了粥还有一些小菜。
吃饭的桌子异常的窄,长条形,像个吧台,只能肩并肩坐着。
廖东星吃了两口,嗓子和胃都难受,他用勺子搅着粥,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