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点冷,里面去。”他说道。
叶斑一把把他拉进去关门,嫌弃地说:“套个t恤站十一月的晚上,你不冷谁冷?”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袍。
“明天余霄那里缺个模特,你去不去?”
模拟考结束有一天的休整时间。
“去啊,有钱当然去。”廖东星扒了t恤把胳膊往睡袍里一伸,系上腰带,从玻璃门欣赏自己帅气的倒影,视线一滑溜又看见对面激烈的战况,他默默拉上窗帘。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拿了面镜子照脸。
叶斑在熨明天穿的衬衫,闻言笑道:“你?张飞吧。”
“呸,” 廖东星撇嘴,“还张飞?我头给你笑飞。”
他居然还记着叶斑嘲笑他一路的事。
叶斑只得转移话题道:“对了,问你一句,有改变主意么,去不去校考?”
他语气温和,仿佛去不去真只要廖东星一句话,只要他点了头,翻山越岭都会把机会送到眼前来。
“说实话,有机会谁不想巴着,”廖东星靠在床边,“但是我欠的太多了。”
“你欠什么了?”叶斑问道。
廖东星顿时看向他,这位最大债主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可见是大爱无疆了。
“你明明比谁都清楚,”他郁闷地说,“生我的是泥,养我的是更臭更烂的淤泥,遇上你们算是我走运,好运气吸两口就够了,再多吸了我怕运气直接走了。”
“泥里还能开出莲花来。”
“我不是那块料,能像模像样长出点东西来就不错了。”
叶斑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想道:也许是这人平日太嚣张,偶尔露出一点点脆弱就显得格外打动人。他笑道:“你知道老刘说你什么吗?”
廖东星仰头眨眼睛。
叶斑把手掌放在他头顶:“他说:‘这孩子可真够倒霉的,走了二十多年背字,霉运也该从脚趾头冲上天灵盖再冲回脚趾头了。’我觉得也是。”
廖东星一骨碌爬起来走到自己打地铺那个窝,踢开被子钻进去,过了一会儿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脑袋,争辩道:“还没有二十多年好吧。”
“……”叶斑把他拎出来,“没吹干头发不准睡觉。”
廖东星于是不得不去吹头发,赤脚踩在地板上,叶斑又说:“不许光脚踩在地上。”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有地暖吗!”他大叫道。
警长悄悄地进了卫生间,用毛茸茸的尾巴勾廖东星的脚脖子,廖东星低头看见,胡乱吹了几下头发,回头飞快地看了眼房间,叶斑正背对着这里用吸尘器打扫地毯角落。
于是廖东星一手捞起这块黑抹布,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自己的窝。
叶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平静地说:“也不许把猫带到床上。”
廖东星只得自己睡,忿忿道:“再跟你讲话我是狗。”
第二天一醒来看见一只体型巨大的狗趴在叶斑床上。
廖东星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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