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斑把那盏床头小夜灯关了,黑暗中听见他含笑的声音:“他说:‘我一般用嘴建模。’”
“啧,”廖东星把手臂枕在脑后感叹道,“够嚣张,以后不说他装逼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叶斑感觉到被窝一冷,于是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手放下来,别着凉了。”
廖东星窸窸窣窣弄出一阵动静试图蒙混过关,手还是在外面,他好奇地问:“他结婚了吗?”
“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叶斑捏着眉间的纹路揉,轻声说,“他爱人去世了。”
“啊?生病吗?还是车祸什么的?”
叶斑叹了口气:“自杀。那个时候我们大学毕业不久,他去郑州玩,偶然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就不想走了,和朋友一起搞了个火锅店。想求婚的时候那个女孩跳楼了。”
廖东星没想到会听见这种情况,愣神了几秒问:“为什么?”
其实照理不该继续问下去了的。
叶斑纵容他了一次,回答道:“那个女孩子只有十六岁。”
廖东星震惊了:“我操?”
“他不知情,女孩是瞒着家里和他交往的,他们俩认识的时候女生在店里打工,穿着打扮都很成熟,他一直以为人家出来工作很久了,他这个人,向来缺心眼。”叶斑重新闭上眼,“好了,睡觉吧。把你的手放进去。”
“外面的手是警长的。”廖东星赶紧闭上眼胡说八道。
门口传来警长挠门的声音。
第49章
联考的日子越来越近。
大家睡得也越来越晚。
沈九扬言要做两位老师的关门弟子,被老刘听见了一顿狂笑:
“我关门弟子教成你这样,画室早关门了。”
他平时说话就这欠扁样,但非常时期,谁心里头不是搁着十头八头的鹿,蹦着蹦着心跳就上去了,他往空气中挥了一鞭子,沈九那群鹿就撒着欢儿奔向了大草原,一整天没来上课。
简而言之,她炸了。
“就不打算考试了是吧?!”老刘看见人数没齐,左等右等不来,在课堂上异常生气地骂道,“就这么点时间了,上课还不见人影,谁惯的你们!”
他这愤怒是货真价实的愤怒,全然忘了自己前一天的挖苦。
谢敏瑜为沈九辩解道:“你昨天不是说她了吗,她哭了一宿呢,今天发烧去医院了。”
老刘一愣,嘴巴张开合上又张开,然后挠挠头在教室里来回踱步。
他步子大,每次走过都带起一阵小风,现在十一月,即使开了空调也禁不住身边有一个小电风扇一下开一下关。
廖东星被他走得心烦意乱,对他道:“担心就发个信息呗。”
“不发,”老刘烦躁地说,“都什么毛病,和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哭,这心态,怎么考试啊。”
朴洁忍不住插嘴道:“她本来就是女生啊,打扮得中性化了一点,再说了,也没谁规定男生一定要有泪不轻弹啊,都是人呢。”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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