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韜白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不靠譜樣:「沒事,就是那個化工廠有什麼東西炸了,他被誤傷了一下下,別大驚小怪的。」
何臻揚放下心來,「化工廠炸了啊,那就好……炸了?!」
怪不得江逾不讓他看,說不定是被炸得斷胳膊斷腿或者毀容了,江逾那張美玉一般的臉,毀容了可怎麼辦?毀容還算小事,要是癱瘓了,他的下半輩子不就完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江逾無奈的聲音:「韜白,別嚇他了,出事的人不是我,不用擔心。」
何臻揚怎麼可能不擔心,擔心的情緒直接飆升至和氣憤不相上下,心想江逾就適合被他拴在身邊,哪也不去才好。
四個小時後,何臻揚準確無誤地踏入江逾的酒店房間。
江逾正在進行視頻會議,是林韜白給他開的門。何臻揚直接無視了自己的直屬老闆,氣勢洶洶地直奔江逾。
林韜白聳聳肩,「何臻揚,你猜我在這裡吼一嗓子『何臻揚在這個房間』或者『何臻揚當場耍大牌』,你能收穫多少關注?」
何臻揚轉過頭,眉眼間還積著黑雲,陰沉沉地對他齜牙咧嘴,看上去還挺凶。
「那我們的會議就進行到這裡,各組注意安全,有問題隨時聯繫,散會。」江逾生怕兩個人真打起來,匆匆結束了會議。
他看著何臻揚明顯不高興的臉色,決定先發制人:「你不是在給人家錄歌嗎?怎麼跑我這來了,工作可不能半途而廢。」
何臻揚被氣笑了:「為了證明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是最高的,你勾勾手指我就能從千里之外飛過來,這個答案江總可還滿意?」
江逾和何臻揚錯開視線,垂著眼想,完了,這是真生氣了。
林韜白跟沒事人似的,仿佛把何臻揚弄過來的人不是他一樣地坐到沙發里,隨手拆了包瓜子,悠哉地看起熱鬧來。
這個人更靠不住,江逾一個頭兩個大,飛速尋找著能讓何臻揚消氣的對策。
最終只是乾巴巴地擠出一句:「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還可以給他們開會呢。」
何臻揚徑直走到江逾臨時的辦公桌前面,伸手就把江逾的筆記本合上了,然後步步逼近江逾,一手錮著江逾的後背不讓他逃。
「逾哥,」他指指江逾胳膊上的紗布,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江逾的襯衫被挽了起來,小臂上纏著一圈刺眼的紗布,何臻揚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剛才一直忍著沒說,現在江逾自己往槍口上撞,可不能怪他。
江逾的做法很直接,把袖口放下去一直擋到手腕,無辜地反問:「什麼?」
林韜白在一旁瓜子都不吃了,不道德地笑出聲來。
他幫腔道:「是啊,是什麼呢?我怎麼不知道啊。」
何臻揚回頭瞪了他一眼,桃花眼睜得跟杏眼一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