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這張嘴除了唱歌就沒有別的用處了,尤其是面對江逾,還不如一個啞巴。
何臻揚生氣,何臻揚委屈,何臻揚心裡五味雜陳,最終只能盯著江逾的睡顏,舔舔發乾的嘴唇。
直到到家,江逾還沒有醒來。何臻揚把江逾從車上抱下來,還不忘把外套給江逾裹好。
他看得出江逾其實沒在睡了,也看得出江逾是真的不舒服。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逾了,又突然覺得江逾臉上安穩寧靜的表情很好看,比皺眉和生氣時好看多了。
何臻揚伸手想去撫摸江逾的臉,還沒碰到,江逾睜眼了。
「哥不睡了?」何臻揚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又開始嘴硬起來,「剛才不是睡得很香嗎?」
江逾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想讓我們都帶著情緒過夜,所以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把事情解決一下。」
何臻揚本來想著順水推舟息事寧人,明天起來又是明媚的一天,結果現在江逾一提,鼻頭又開始發酸。
「我現在不想解決。」他和江逾對著幹,「我累了,想睡覺。」
「嗯,你現在睡覺,睡哪裡,次臥嗎?明天你想怎麼面對我,是像今晚這樣,還是能繼續毫無芥蒂?」
何臻揚被江逾問住了。
同時咬牙切齒地想,江逾竟然想讓他睡次臥?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不睡次臥。」他儼然把話題帶偏了,「我不僅不睡次臥,我還要抱著你睡,我要埋在你身體裡睡,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江逾認可道:「好,還有呢?」
何臻揚跨坐到江逾身上,兩手撐著江逾胸膛,「我要堵住你的嘴,讓你再也不會和我吵架。」
江逾輕輕把何臻揚的手撬開,說:「沒用的,揚揚,胡攪蠻纏不能平息任何問題。」
何臻揚褲子都快脫了,被江逾一句話滅得欲望全無,「你說我胡攪蠻纏?那誰不胡攪蠻纏你找誰去啊,我看岑越就不胡攪蠻纏,你們怎麼還是分手了呢?」
江逾剛才還是處於心平氣和的退讓方,聽到何臻揚這句話後,表情也冷了下來。
鳳眼逐漸聚起寒意,江逾聲音凜冽:「看來今晚確實不適合談話。」
「哥現在是因為我提到了岑越而生氣,對嗎?」何臻揚居高臨下地看著江逾,「但是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一件也沒有做過,為什麼他犯的錯要我來替他承擔?」
窗外又起了風,透過未關嚴的窗戶吹進來,冷風拍打在身上,江逾下意識打了個顫。
他把手背貼上前額,神態略顯疲憊,「抱歉,是我太過敏感了。」
何臻揚拿掉江逾的手,望著他的眼睛陳述道:「你還在對他耿耿於懷。」
江逾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軟弱,側開頭,「我確實害怕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