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宏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捏住江逾的臉,「江總別這麼見外,跟了我之後,我的財產不都是你的財產嗎?」
江逾扣著他的手腕,兩人僵持不下,「痴心妄想。」
張朝宏手上用力,沉聲提醒道:「你現在處於被動地位,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些什麼,你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回應他的是江逾的低吼:「滾。」
張朝宏的骨骼都在咯吱作響,死死地看著江逾,最終還是鬆開了手,無事發生一樣地笑了笑,「江總這話說得,可真是令人掃興啊。」
江逾反手撐著牆,彎下腰,繃緊的身體泄了氣,「彼此彼此。」
張朝宏把他拉起來,自作主張地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江逾只覺得手上如針扎了似的,毛骨悚然。
他狼狽地逃出張朝宏的公司,回去後去休息間裡連頭帶尾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他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見到何臻揚,想得到何臻揚的安撫,想告訴何臻揚自己很愛他。
他真的很想何臻揚。
他打開手機,想在何臻揚的微博下面回復「我也想和你白頭偕老」,在何臻揚的主頁刷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那一條,最近的一條還是何臻揚對某活動的轉發。
何臻揚把那條微博刪了。
現在,是真的不會再公開了。
江逾沒有心情,後續的工作還積壓在桌上,他先回了家。
路上本來想拐彎去何臻揚那裡看看,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過去。他這一天裡幾乎沒有和何臻揚聯繫過,幾次都是他主動找話題,何臻揚敷衍的態度溢出屏幕,大寫的拒絕溝通。
他甚至不知道何臻揚現在在哪裡,是在公司,還是在工作室,抑或是在家裡。
最後一個選擇很快就被排除掉了,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還是江逾早上離開時的樣子。
江逾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從冰箱裡拿出打算做的菜,連鋪墊的消息都沒發,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這回何臻揚的表現還算不錯,接得很快:「餵?」
江逾把手機放在一邊,手上切著菜,「什麼時候回來?我買了手撕雞,特意讓店家多放了醋和花生。」
何臻揚那邊很吵,說話都不太清楚,「我不回來了,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江逾問道:「那要不要吃夜宵?」
話還沒問完,就聽見何臻揚朋友在電話里問:「誰啊,你對象?你趕緊跟嫂子說我們這都是大老爺們,別讓人家誤會了。」
緊接著,就是何臻揚毫無波瀾的回答:「沒必要,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