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們給程椋一個愛的抱抱!」
眾人抱作一團。
「去花圃公園。」回到車裡的葉哥如獲新生,「我們去花圃公園。」
他無可避免地看見后座的人海。他重新感到焦頭爛額:「你們想捂死程椋?」
提議的謝瀾川才訕訕地回到座位。
從恐懼中掙扎出來的程椋,在時間的長河裡跑到一半已然筋疲力盡。他們的車調轉方向向花圃公園行駛。一方面程椋為精神的鬆弛感到放鬆,另一方面他會為初舞台的演出而擔心:「我們不去演出嗎。」
「花圃公園離電視台很近。」葉哥說,「休息夠了再去。」
謝瀾川不明所以地安慰道:「鮮花可以讓人感到放鬆。」
但是葉哥說:「你少說幾句。」
在已然偏離的軌跡里,程椋想起花圃公園是他帶領萬松岩逃課的終點。甚至於在腿傷後恢復的時間裡,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裡度過。仿佛花圃公園會包容一切傷痛。
那時程椋身邊的車門被人打開。在地面都被曬得反光的陽光里,程椋勉強往外看,最為耀眼的不是太陽。是撐著門框的萬松岩。
「你怎麼在這裡。」程椋睜大了眼睛,「你不是拍戲嗎?」
萬松岩解釋起自開頭便不被人重視的信號問題,終於釀成積少成多的悲劇。簡言之:「劇組停工,放假一星期。」
對程椋的愕然深有同感的洪星,一股向左的力莫名其妙扯住了他的衣擺。他看見Neil克制的眉飛色舞,以及:「你坐過來一點。」
他說:「萬松岩也要上車。」
「什麼萬松岩。」
萬松岩要歸隊嗎?身處前排,為此渾然不知的謝瀾川,遭受到了來自葉哥的敲擊。
葉哥重複著他的苦口婆心:「你真的少說幾句。」
招攬萬松岩上車的實則是Neil,以及濫竽充數的拉拉隊成員洪星。程椋的憂傷在他們的雀躍前格外濃重,他頓了很久才對葉哥宣布:「我不想坐車了。」
他去意決絕:「你們坐車,我走過去。」
與謝瀾川相比,葉哥對於程椋有著無與倫比的寬容。他不經思考就批准了程椋的申請:「我們在化妝室等你。」
沒有意識到昔日的隊友與程椋相伴的謝瀾川,率先想到的不是程椋是否會迷路,也不是時間是否來得及。他憂心忡忡:「化妝室門口的安保……」
「你閉嘴。」
葉哥的粗魯吞噬他的耐心,「你開口只能蹦出動聽的歌曲,其餘什麼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