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回歸工位的同事,並不善罷甘休。一隻手從隔壁擋板上探出:「孽緣小帥哥。」
吸引萬松岩的注意後,口齒變得無比清晰的同事,準確無誤報出了程椋的醫院的名字:「程椋在那裡。」
「就你知道。」
眼見萬松岩即將前往醫院已成定局。感嘆程椋害人不淺的葉哥,主動承擔起監護人的角色。他與萬松岩匆匆趕到醫院時,空空如也的病房卻令兩人瞠目結舌。
「我帶程椋去植物園了。」
光是識別小紙條上東倒西歪的文字,就使得葉哥眉頭緊鎖,「署名謝瀾川。」
身份屬性是否可以被列入祖宗行列的萬松岩姑且不提。光是程椋這個真正的祖宗就足夠葉哥頭疼;沒想到謝瀾川也偷偷摸摸加入了這個行列。
細數Turquoise命途坎坷的葉哥,不禁感嘆:「我有這麼多列祖列宗。」
然後葉哥才想起身邊被他冷落已久的萬松岩。儘管時間的磨礪使萬松岩從外表上煥然一新,他的內在卻與從前分毫不差。
……
「你不會要追到植物園去吧?」
*
「還是去遊樂園吧。」
程椋仰頭看見謝瀾川。謝瀾川則是滿臉驚愕地接受了這一切。
「你瘋了嗎?」
從來都是口不擇言的謝瀾川,居然會為自己的玩笑話懺悔。程椋前所未有地在他口中聽見了道歉的話語,他向程椋表明,「我是隨便說的。」
但是程椋不依不饒。他這樣告訴謝瀾川:「殘疾人也有去遊樂園的權力。」
馬上就能康復出院了,居然希望自己殘疾?不分晝夜祈禱Turquoise能夠回歸的謝瀾川,無比痛心地批評了程椋的未雨綢繆:「晦氣的話少說。」
他比醫生都確信程椋能夠生龍活虎。至於程椋的自暴自棄:「我看你是中邪了。」
指望程椋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的謝瀾川,以自己凡人之軀對抗著程椋身上並不存在的邪祟。他率先做的是猛然一聲固定了鎖扣。
感到膽戰心驚的程椋,照搬剛才謝瀾川的澄清方式:「我也是隨便說的。」
「你不是。」
謝瀾川面色凝重,「我正在想辦法。」
接著裝神弄鬼的謝瀾川,念念有詞地講了一些程椋聞所未聞的咒語。他手握空心拳而豎起一根食指,瀟灑地向天一指:「我要給你驅魔。」
聽到這一切的程椋猶如遭受晴天霹靂。
終於謝瀾川說了一些程椋能夠聽懂的語言:「我去給你買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