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江阮听着王氏唠叨着的话,眼睛越发发红,好在静柳比她会讨人喜欢,爹对她还算喜欢,也能庇护一下王氏,不像她,爹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那些年,王氏为了她也是受尽了苦楚的。

第4章

王氏不敢多坐,没多久就走了,江阮将她送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悄悄抹了一把眼泪,下一次相见又不知是何日了。

漓儿站在一旁,撅着小嘴眼睛通红,“小姐,不哭,你还有漓儿。”

江阮破涕而笑,点点她的鼻子,“鬼丫头。”当年她从荆州回来,陪嫁的仆人有的回了国公府,有的偷偷溜走了,只有漓儿留在了她身边,而那时的漓儿不过刚刚被卖进国公府,被打发成了她的陪嫁丫鬟而已。

江阮转身,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忙提起裙角匆忙往石板路的尽头跑去。

那里,祁烨沿着墙根缓缓的走着,修长的手触碰着坚硬的尚有些潮湿的墙壁,白皙的指尖不知碰了什么被划出点点血迹,走的颇为狼狈。

江阮想要去扶他,对面的人似是若有所觉,微微侧身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戒备,“谁?”

江阮忙也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先生,是我,我是江阮。”

听到熟悉的嗓音,祁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放松,颔首,“林夫人。”

“你怎么会自己在这里?令公子呢?”江阮看到他指间的血珠,眸子暗了一下。

“祁某有件事儿想麻烦夫人,桓儿昨日受了凉,现在病了,夫人能否带我去请个大夫?”祁烨的声音是不同于以往的急切。

“病了?”江阮眉头微皱,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搀住祁烨的胳膊,“那快走吧,我带你去找大夫。”

祁烨本能的抽手,江阮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忙松开手,有些尴尬,“唐突先生了。”

下一刻,祁烨的手搭在了江阮的胳膊上,“麻烦夫人了。”

江阮看到胳膊上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脸不合时宜的红了起来。

江阮让漓儿去请了大夫,然后与祁烨一起去了他居住的地方。

祁烨虽然看不见,但是对路却记得很熟,每每在巷子里走到头时,他便会告知方向,仿佛他能看得到似的,可是他时不时的碰撞,却又告知江阮,其实他是真的看不到的。

江阮侧眸看了一眼他狭长的眸子,心里不由有些遗憾,这双眼睛看不到尚且如此灿若琉璃,若看得到必然是摄人心脾的吧,可惜了。

来到祁烨所居住的地方时,江阮眉头不由紧紧的锁了起来。

祁烨所居住的这个地方是一所破旧的小院子,看起来年久失修,院中荒草丛生,破败不堪。

进到屋内,便看到有些昏黄的正厅内两个瓦罐摆在桌上,江阮顺着方向抬头看过去,屋顶上露了两处,透进些光亮来。

里屋内少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蹙着眉,嘴唇发白,大夫坐在床边替他把着脉,祁烨负手立在他身侧,薄唇紧紧抿着,不同于他平日里淡淡的神情,江阮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紧张的。

大夫摸着胡子看了半晌,收回手,“小公子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而已,我开个方子吃上三天就好了。”

祁烨这里旁的没有,笔墨纸砚多的是,大夫写了方子,江阮跟着大夫走了一趟抓了药回来,祁烨保持着江阮离开时站在床边的动作一直没变,无神的眼睛看的是床上的人。

江阮轻轻走近他,“只是风寒而已,不用太过担心,你坐一会儿,我去煎药。”

江阮转身,手腕却被人拽住。

江阮怔了一下,回眸,“怎么了?”手并未抽出,手心里沁出薄薄的细汗。

祁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这个用来抵买药的银子。”

江阮垂眸看过去,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手心里躺着一块晶莹剔透还带着温热的玉佩,虽然她不懂玉石,但在鲁国公府也算是见过不少珍奇古玩,这玉佩怕是比国公府那些珍藏还要好上数倍的,无价之宝。

“不过几两银子,先生大可不必...”

“你先收着吧,等日后我有了银子,再从你手里赎回来。”

江阮的话未说完,便被祁烨打断。

江阮抬眸看向男子,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江阮还是从他略有些僵硬的身体上看出了他的难堪。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沦落到如此的境地,但是此时所发生的一切怕是都在打击着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吧。

男子收回了手,江阮无奈的将玉佩收进袖子里,“那我就先替你收着,你记得来找我...赎回去。”

江阮出了房间到厨房里煎药,看到灶台上空空的锅碗瓢盆,叹了口气,看他举手投足间,以往似乎也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现在要他一个男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眼睛还看不见,可想而知这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

江阮煎药期间,顺手煮了两碗青菜面。

将药送进去时,少年已经醒了,看到江阮有些惊讶。

祁烨此时已经坐到了床边,正摸着少年的额头试探热度,江阮端着药碗走过去,“药煎好了。”

祁烨抬手似乎是想要接过什么东西,但恍惚间想到自己看不见,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收了回去,站起身让到一旁,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劳烦夫人了。”

江阮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搅拌着瓷碗,想要让药凉的快一些。

少年伸手,“我自己来吧。”

江阮淡淡一笑,“还是我来吧。”说着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少年唇边,“来,已经不烫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汤勺,掩在被子里的手握紧,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怔愣了半天才张嘴含住了汤勺,将药咽了下去。

往日,他娘也是这般给他喂药的。

江阮察觉到他的不妥,只当是他生病了人比较脆弱,不管面上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于是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叫桓儿?哪个桓?”

少年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抬手在被褥上比划,“榕--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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