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應該生氣。」趙止湊到『荼』眼前,擋住他看向竹簡的視線,「如果你對我這麼做,我肯定會生氣,明明一直說『我只有你了』,卻經常說謊,隱瞞,甚至還要不知去處地離開,你可以生氣。」趙止的眼神很真誠,「我希望你生氣。」
『荼』與少女對視,白綾隔絕他們交錯的視線,他能感知到少女變得略微快的心跳,但他體會不了少女語氣中的情緒,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讓他為她生氣。
少女突然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臉因為過於充足的陽光照曬而泛紅,「我也不想離開啊,我真的不想離開白綾仙君,」趙止的兩隻手全都攀在『荼』的胳膊上,「我想日日夜夜都待在白綾仙君身邊,片刻都不分離,不,」趙止的眼神天真而堅定,「是永遠都不分離。」
「所以...」趙止踮起腳尖,嘴巴湊到『荼』的耳畔,輕聲而羞澀地說,「別生氣了,白綾哥哥。」
『荼』的身體僵住,他往後退一步,把自己的胳膊從少女的鉗制中抽出,他面色依舊冷漠,但耳畔不明顯的紅稍許透露他難得的動搖。
『好感值+3』的聲音響起。
『荼』看向少女,少女看著他的雙眼裡盛滿笑意,笑意下,還有得逞般的狡猾,如同兔子偷得蘿蔔一樣歡欣。
夜晚降臨的時候,因果打開之前用好感值兌換的陣法,趙止踏入陣法離開流水城,整個人換了個模樣,不再是玉面閻王的少城主,也不是白黏糕般的謊話少女,而是烏髮上綴滿小巧墜子的石榴妖。
鬼境的血雨洋洋灑灑從夜空中垂落,趙止撐開油紙傘,彎下腰踏出躲雨的屋檐,夜色遠處,不知是哪家勾欄在唱曲。
在趙止剛踏入鬼境的那一剎那,暗處的鬼眼珠全都睜開。
少女並不急著去找殷至,而是步子輕緩地踏入鬼市,街道的兩側亮起陣陣鬼火,店肆樓台之下,如若有人行道過,鬼火會「砰」然大亮,像是在攬客,又像是向行人展示鬼境的心跳。
不斷閃爍的火光把少女的雙眼映照得忽明忽暗,她收起傘,踏入一家客座未滿的酒家,酒家門匾下的鬼火興奮地吐出火舌,小二趕忙走過來領座。
趙止選了一處最僻靜的地方坐下,菜沒點多少,酒倒是點了好幾種。
「宿主,」因果從趙止的腦海里探出話語,「你之前喝過酒嗎?」在它的資料庫里,宿主趙止是一個不沾酒的人,平時頂多比旁人多喝二兩白茶。
「喝過,」趙止端起霧紋狀的瓷酒杯,生澀地一飲而盡,「不多。」
因果不知道為什麼宿主不去鬼殿找殷至,反而來酒館喝酒,只能眼睜睜看著宿主跟喝茶一樣把清水酒往嘴中倒,一杯酒,兩杯酒,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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