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什麼?」殷至漆黑的瞳孔倒映趙止的身影。
「疼就是...」趙止認真地回答起來,「讓你難受,讓你覺得不舒服,或者讓你不能喘息的感覺。」
殷至的嘴角略微浮現慵懶的微笑,「略微。」光看表面,他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連獨處時的隱忍神色都不再。
一句略微把少女嚇得夠嗆,「哪裡疼,胸口疼嗎?」她的問題不斷問出,「有多疼,怎麼疼,是不是挖心的哪種疼?」
少女恨不得以身代之。
鬼世子的關注點很怪,「我沒被挖過心,不知道,你這麼問,難道你被挖過心?」
趙止眼中的急切有片刻的停滯,確實,在神罰的虛境中,她被已為神祇的殷至挖過心。
少女眼睛一轉,眼神又變得明亮,「對了,我這次回來給世子你帶了禮物,正好能緩解你現在的疼痛。」
石榴酒從乾坤袋中被拿出,一掀開酒罈,石榴的味道便如同薰香一樣鑽向殿內的四處。
「石榴酒能鎮痛。」趙止找出一方青瓷杯倒酒,紅色的石榴酒如同琉璃一樣跳入杯中,趙止用手心拖住青瓷杯,舉向殷至。
指節分明的手握住杯身,殷至把青瓷杯放到嘴邊,凝神地聞了聞,其中的甜味確實讓他放鬆了些許。
石榴酒固然美味,但因他是神祇,即使還未復甦,人間的一切飲食對殷至來說都味如嚼蠟,於是酒水入喉,並沒有比白水多上任何風味。
就著石榴酒的甜氣,殷至飲著沒味道的酒漿,雖然沒味道,但痛意確實在酒水的鎮壓下退潮,取而代之湧上來的是石榴酒的後勁。
殷至不會醉,他只覺得還算放鬆,神識愈發清醒。
他手握青瓷杯,深墨色的雙眼看向趙止,「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難道你也把我當成你的家人了?」
「世子大人比起家人,」趙止認真地回答,「更是信仰。」
殷至眉眼疏離,顯然不相信這話,「你會親吻你的信仰?」
聽聞此話,趙止的雙頰飛快地爬上紅,她眼神一陣閃躲,「當時我只是想讓世子大人你知道什麼叫做心動,並沒有其他意思,我景仰你,便忍不住就想要親近你。」
「過來些。」殷至開口。
趙止露出笑,非常欣喜而乖巧地湊到殷至身邊,殷至比她高很多,她抬頭仰視殷至,臉上還是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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