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睜開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身還是床榻。
「啊!」因果發出尖叫,「不是一樣的床榻!」
業溟掀開帘子後,看到的便是趙止烏髮傾瀉,毫無戒備地出現在他床榻上的模樣。
業溟的頭髮上沾著水氣,像是出浴後不久,他先是一怔,而後嘴角升騰出一抹冷淡的笑。
趙止的眼神中都是茫然,「我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明明方才...我是在自己床榻上的。」
「下來。」業溟道。
趙止坐起身,舉止得體地從榻上走下來,十分知禮節地朝業溟致歉,「少君大人,出現在這裡實非我所願,又叨擾了。」
業溟抬起手,他從趙止的頭髮上摘下一串石榴墜,「你什麼時候又喜歡戴這些東西了?」
他的視線下落,又看向趙止手腕上的銀鈴,趙止略微澀然地把手腕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業溟的手指又停留在趙止的眼尾上,「我記得你這裡之前並沒有硃砂。」他擦拭了幾下,硃砂並沒有被擦掉,業溟的語氣低沉而危險,「你打扮成這樣,又準備去見誰?」
他的視線下移,看向趙止之前被殷至吻得有些紅的唇,「嘴這麼紅成這樣?」
趙止並不解釋,抬起頭看向業溟的視線中只有溫和,並無半分慌亂,「我畢竟是女子,打扮成這樣,也只是因為女為己容罷了,什麼時候,嘴唇上塗些口脂的事,少將軍也開始管了?」
「是嗎。」業溟彎下腰,「什麼顏色的口脂,能紅成這樣?」
還沒等趙止說話,他摁著趙止的嘴角,直接重重地親了下去,趙止吃痛地往後退,卻被業溟摁住後背親咬地更加用力,用力到像是要用嘴擦乾淨趙止唇上莫須有的口脂。
第二十九章
◎「小孩兒,哭一個看看。」◎
業溟的親吻如同疾風暴雨,且並未伴隨好感度的增升,他親吻著少女的同時是睜開著眼睛的,似乎想要把趙止的所有神態都印入腦海中,不放過一個細節。
直到把趙止的嘴角給親咬紅,業溟才放開趙止,親吻的過程中,他把趙止髮絲上的石榴墜都摘入了手中,一個都不剩。
趙止被親到眼角濕潤,她有些畏懼地往後退,卻被業溟再次拽住手腕,金色的條紋再次從業溟的手背上出現。
因果的反應很快,「宿主,也許他又要布下神諭了,不應該啊,他的神力並沒有完全恢復,按道理來說無法如此頻繁地布下神諭。」
業溟確實沒有完全恢復神力,所以這次的神諭只是一個很小的、短暫性的懲罰。
趙止察覺到少年神祇眼中的惡劣,她讓因果把第三張卡牌給召喚出來,透明的卡牌在半空中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