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溟不語,像是在等趙止要怎麼應對。
趙止伸出手,拽住業溟的胳膊,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我答應了。」
「答應什麼了?」業溟明知故問。
「我答應...」趙止低下頭,「讓你給我畫...私房畫。」
業溟的嘴角這才露出笑,他伸出手,把手腕上的金砂全然蹭在了趙止的脖頸上,「這次就別擦了,反正他也看不見。」
趙止的耳根幾乎要燒起來。
「這麼親昵的動作,卻一個好感值都沒加,」因果在趙止的腦海中說,「這個神祇好可怕。」
業溟走後,鬼境內的血雨這才小了些。
屋中只剩下殷至和趙止,殷至一直看著窗外的夜色,暗處的鬼眼珠子們緩慢地轉動,像是在疑惑鬼境主人的心境。
趙止乖巧地走到殷至的身邊,問,「世子殿下,你要喝茶嗎,我給你去泡我新摘的花茶。」
殷至垂眸看向他,側臉被夜色鍍上輪廓,「你想離開嗎?」
「離開?」趙止不解地問,「離開哪裡?」
「鬼殿,」殷至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以後再也不用踏入鬼殿中一步。」
他忽而死死地盯住趙止,視線釘在趙止的嘴上,屋頂上的陰影如同霧氣一樣遮罩而下。
「不要!」趙止立馬回答。
她委屈地走向殷至,「世子殿下,你不要我了嗎?」
殷至忽然被趙止抱住,陰沉的眉眼略微散開,「我能看見命格,剛才那個人的命格很好,這也許是他能找到那些藥材的原因。」
因果在趙止腦海內說,「業溟是神祇,他的命格當然好,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神祇命格都好,殷至是個意外,畢竟他背負災禍的命途。」
「那又怎樣?」趙止把臉埋在殷至的懷中,聲音悶悶的,「什麼命格都比不上世子殿下。」
殷至冷淡地垂眸,「待在我身邊,意味著你有一天會死。」
「這算的了什麼。」趙止站直身,「都說了,如果以後變成鬼,便能日日夜夜陪著世子殿下了,我都當了這麼久的精怪,當個鬼有什麼難的?」
因果不應景地說,「不,你不是精怪,你是個人。」
殷至嘴角揚起不明顯的笑,「看來你真的是我的信徒。」
「嗯?」趙止不解地抬眼。
殷至彎下腰,把趙止抱起來,抱回床榻上,「以後不用每天來鬼殿,每接近我一次,你的壽命和命數都會折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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