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繼續說,「宿主,業溟的好感值進度條越來越灰了,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得找個機會離開皇宮。」
趙止的手指輕微地敲了敲木桌,似乎在思考怎麼出皇宮。
坐在趙止身旁的四皇子也在打量趙止,他對面的幾位皇姐皇妹都在偷覷著趙止,甚至還用眼神讓他避開些,不要擋著趙止。
看著趙止不甚在意的模樣,四皇子覺得這位連弩門弟子的氣質著實卓然,和他坐在一起,倒是趙止更像是皇家子弟,念及此,四皇子挺直腰板,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更為威嚴。
與此同時,酒水上桌,按照規矩,宮廷玉液是專供皇族近親喝的宗室之酒,但君王的一句「給趙首榜賜酒」,讓趙止的面前也擺上了酒壺和酒盞。
宮人們恭敬地放下酒壺,連忙退下。
趙止垂眼,在酒壺旁發現了一個繡字的香囊,顯然是適才宮人特意連同著酒壺一起呈過來的。
坐在趙止對面的九公主羞紅了臉,她快步走到司徒起明身旁,低聲說,「父皇,你怎麼就這麼把我的香囊給了他...」
「一群人里,就數你抬眼看他的次數最多,」君王十分疼愛自己的小女兒,「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但婚嫁之事,不能只由著喜好的心思來,你不是在香囊上繡上了詩句麼,這樣,如若他能對上你的詩句,父皇便將他定為你的駙馬。」
君王笑起來,「當然,這詩句對得上還是對不上,都是你來定,你說他對得好便是好,你說他對得不好便是不好。」
九公主聞言,立馬用團扇遮住自己紅透了的臉,父皇此言,看來是十分滿意這位趙首榜了...
站在九公主身後的近身女官十分知曉自家公主的心思,連忙地打趣道,「恐怕趙首榜只對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來,公主都要夸好詩了。」
「閉嘴...」九公主的團扇仿若長在了臉上,臉紅得拿不下來了。
九公主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確實是十分中意趙止的,自從她第一眼見到趙止後,心便不斷怦然跳動,於是她接下來的眼神都定在趙止身上,當她看到趙止並沒有拿起香囊,而是不緊不慢地喝起酒來時,忍不住有些著急。
九公主的近身女官也跟著著急,「他怎麼光喝酒不看香囊...難不成他沒有看到案板上還放著個香囊?」
「也許...」九公主遲疑地說,「是沒看見...」她開始在心中責怪起自己為什麼要挑選一個如此小的繡字香囊,但她又不可能直言挑明讓趙止去看香囊,便只能看著趙止一杯接著一杯得、沉默地飲下酒水。
因果在趙止的耳畔說,「宿主,你再多喝一些,等會兒就能裝醉告退了。」
晚宴首位的君王看著自己未來的女婿一杯接著一杯地飲酒,一邊感嘆好酒量的同時,一邊也忍不住開口,「趙首榜,你別光顧著喝酒,也看一看酒壺旁邊的香囊。」
君王直言,「好酒當由好詩相伴,香囊上繡著半句詩,趙首榜不如趁著酒興,對一對下半句。」
趙止聞言放下酒盞,抬手拿起香囊,視線冷淡地落在香囊上的詩句上,周圍都安靜下來,似乎都在等待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詩句來。
九公主尤為緊張,她知道自己的幾位皇姐也一直在關注趙止,生怕中間出什麼岔子,她已經吩咐過近身女官,讓女官在趙止對完詩句後立即喊出「好詩」來,要讓父皇知道她的中意來,千萬不能讓其他皇姐攪亂搶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