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業溟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趙止,「止止...你都猜到了是不是?」
「宿主,」因果小心翼翼地說,「三位神祇的眼睛...好像都紅了,而且都在不約而同地想同一件事...」
三張透明的神祇卡牌在半空中懸轉,最後化為一行頹喪而模糊的字。
「止止...你終究是...不願再騙下去了麼...」
趙止走向前,她朝那三位神祇緩慢地、端正地行了一個禮。
「因果,」趙止說,「啟用陣法。」
此話落下,已然匯聚完好的陣法大亮,將整個鬼林都掀入陣法內。
萬水千山,都被罩入了華光。
所有人的身影消失後,許多帶有仙力的身影也隨之扎入了陣法中,螢火蟲跟著飛進去,而後那碩大的鬼眼也不斷變小,將自己投入那陣法中。
竹枝仙為地、抉擇為天,紅鸞為霧,華光被重疊的陣法扯動,往夜空不斷升騰,飄渺如煙,恣意流動,像是在無聲地說著『人生得意須盡歡』幾個大字。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酒樓中,被包場的戲台上歌姬唱著詞,而座席下只坐著一人,她靜默地坐著,正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她雖然看著戲台,但連眼珠子都不動。
因果懸於陣法之外,觀看著陣法內的一切,三個陣法疊加在一起,作為設陣之人的趙止也成了陣內人。
它現在無法與趙止的神識連接,只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陣法的流動。
那坐席上所坐之人,正是它的宿主趙止。
因果在忐忑之外不禁也有些好奇,它也想知道摘下面具的宿主,究竟是何等的模樣。
也不知道宿主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將陣法解開,將三位神祇的好感值推動向滿值...
酒樓被包場後,酒樓外卻站了些看客。
「也不知道是何人這麼大的手筆,直接包下了整個酒樓,就為了看歌姬唱詞?」
「還能有誰啊...先驃騎衛上將軍的那位嫡子,趙家少主唄!」
「錯了,那是位嫡女,雖然常年跟隨其父征戰沙場,可實打實得是位世家嫡女,當然...前幾年,她還沒有回京城的時候,我也以為她是位少年郎君呢,那馬騎得,行雲流水!」
「自從三年前先驃騎衛上將軍死于歸京途中後,那位趙家少主似乎便消沉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看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樣,真叫人害怕。」
「你就胡嚼吧,三年前那位趙家少主明明還沒有回京城,你怎麼知道那位趙家少主以前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