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止轉過頭,看向地上不斷往後躲的陳拂溫。
陳拂溫看著滿地的血,睜大了眼睛,「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過殺先驃騎衛上將軍不僅僅是陳家,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反皇權,滅殷國麼?」
她想要逃,卻發現自己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趙止走到陳拂溫跟前,她彎下腰,身後的透紙門上有大片的血在往下流淌。
陳拂溫在趙止平靜的眼神中徹底不敢動彈,她聲嘶力竭地叫嚷,但趙止只是抬起手,輕輕地捂住了陳拂溫的雙眼,手中的刀劃破陳家最後一個人的喉嚨。
下一刻,整個閣樓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趙止站起身,她推開門走出來,像是突然想起陳拂溫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應了一句,「何嘗不可。」
趙止走到庭院中,夜色下的樹確實如同宮人所說的那般開滿了梅花,她站在梅花樹下,平靜地看著池塘里的游魚。
沒過多久,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止止...」
業溟顯然是跑過來了,看樣子找了她許久。
趙止轉過身後,業溟略微睜大眼睛,他看著趙止滿身滿臉的血,伸向趙止臉的手有些顫抖。
業溟用手擦拭著趙止的臉上的血,「止止...你現在回府中,這些人都是殺的,跟你沒有關係。」
「兄長,」趙止任由業溟用略顯粗糲的手掌替她擦拭著臉,「我這樣,你不害怕嗎?」
她問,「你是喜歡我以前對著你笑的模樣,還是喜歡我現在卸下面具的模樣?」
業溟拿出帛帕,仔細地給趙止擦拭起脖子,「只要是止止,我都喜歡。」
「我不信,」趙止略微揚起頭,她看向業溟,「除非兄長現在吻我。」
業溟放在帛帕上的手一頓,他垂眸盯著趙止,「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兄長。」
趙止抹著臉上的血,「兄長不願意吻我,可是嫌棄我臉上都是血?」
她看向業溟,言語像是能誅業溟的心,「這世道,哪裡有與嫡妹耳鬢廝磨的兄長?父親若是知道了...」
業溟彎下腰,他用嘴堵住趙止的唇,把她未說完的話全都吞入口舌,交換著帶滿血味的吻。
吻到動情處,業溟把趙止禁錮在懷中,而後將手探入趙止的衣衫,他閉上眼睛,不敢去想像先驃騎衛上將軍的音容。
他和趙止一同長大,但他知道,自己對趙止絕對不是兄長對嫡妹的心思。
他想占有趙止,想要讓趙止的眼中只有自己。
就算他知道止止的那些靠近可能都是假的,帶有目的的,但他還是貪戀著那散不去的石榴甜味。
「止止...」業溟鬆開趙止,看著趙止被他吻得通紅的嘴,「我想娶你。」
他摁了摁趙止的唇角,「那封請婚書,你什麼時候給我回復?」
趙止攏好的自己散亂的衣衫,「我會找到殺死父親的那些人,然後再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