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給趙止攤開了宣紙,而後垂眸看向趙止,「坐過來。」
檀木桌前只有一個座榻,趙止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張椅子,正準備走過去,但玄色的神力包裹住椅子,發出「刺啦」聲後,椅子原地消失。
窗外升騰起些許玄霧,神殿的燭火亮起來,玄霧中似乎有鬼火在搖動,沿著地面不斷灼燒。
「止止,」殷至拍了拍坐榻,「過來。」
趙止坐了過去,坐榻並不大,殷至輕輕一拽,趙止便只能坐到殷至的腿上。
「殿下。」趙止想站起來,但被殷至用力禁錮在懷中,嚴嚴實實地被困住,完全動彈不得。
就算動彈,也只能在殷至的腿上挪動坐姿。
殷至抱著趙止的腰身,用手撫摸著趙止的後脖頸,手上略微作力,趙止的臉隨之揚起,離殷至的臉只有咫尺之近,殷至只要略微低下頭,便能含住趙止的嘴唇。
「世子殿下,」趙止的睫毛略微顫動,「我記得您是來監督我寫思過書的。」
殷至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浮現不明顯的笑,「止止不說,我都快忘了。」
他有些不舍地揉著趙止的臉,把筆塞到趙止的手上,「止止要用心寫。」
趙止鋪平了宣紙,腦海里想起白日裡的棋局,還有最近幾日因果給她看的那些棋經,開始在宣紙上寫起自己下棋時的缺漏之處。
趙止提筆寫字的時候,殷至一直將趙止環在自己的懷中,用手捋著她的青絲,給她編起辮子,而後再給趙止系上石榴墜。
趙止覺得後脖頸有些癢,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
殷至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他彎下了腰,伏在趙止的背後,輕輕地親著趙止的後脖子,一邊親還一邊看趙止的反應。
趙止的筆有些拿不穩,殷至卻更加變本加厲,變吻為咬,趙止白皙的脖頸很快被留下了一串紅痕。
「世子殿下...」趙止冷淡的聲音裡帶了些鼻音。
「止止不是在寫思過書麼,」殷至說,「專心些。」
從趙止提起筆之前,趙止就感覺自己坐的地方出現了變化,且這變化隨著她落筆後越來越明顯。
只隔著衣袍,輪廓一清二楚地緊貼著她。
「止止,」殷至溫熱的氣息在趙止的耳畔翕動,「是不是很熟悉?」
「世子殿下,」趙止的耳朵一點一點變紅,「今日已經晚了,思過書我想明日再寫。」
趙止想站起身,但殷至卻將她摟得更緊,「止止,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什麼?」
殷至嗓音低沉,語氣中有種引導的意味。
「我...」趙止說,「說過會學著去愧疚,抱有愧疚之心。」
「所以我這般思念止止,」殷至說,「止止卻只想著又離開我麼?」
「世子殿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