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止的嘴被捏著張開,殷至很快便吻住了趙止,趙止緊緊地握著筆,不讓墨水灑下。
「世子大人...」慌亂中,趙止嘗試著用左手推開殷至,「你說的,我要寫思過書...」
殷至漆黑的眸子裡都是濃厚的情緒,「止止你寫你的,我吻我的。」
殷至摟著趙止的腰身說,「止止一向很厲害,一定能做到。」
殷至根本不給趙止推拒的機會,在趙止的耳畔說,「思過書如若寫不到一定的數量,一日拖一日,止止怕是有的要寫了。」
說完後,殷至又堵住了趙止的嘴,在「吱呀」聲中攪著趙止的唇舌。
趙止的眼尾紅透了,她的手握著筆,她嘗試著落筆,卻只能踉蹌著寫出些連鬼畫符都不如的字來。
於是廢了一張又一張的宣紙,長夜漫漫,卻湊不齊一整張思過書。
趙止最後累得又趴在殷至懷中睡著了,殷至抱著趙止入床榻,輕輕地吻著她的嘴角,「止止,才罰了個思過書你便這樣了,那陣法你該如何應付...」
趙止像是夢到了什麼,往殷至的懷中抱得更緊了些,於是玄霧的輪廓很快便卡入了石榴的雙枝間。
「撒嬌也沒用,」殷至捏著趙止的臉,悶笑了幾聲,「罰還是要受的,明日寫完思過書後就要受陣法了...有做夢的時間,不如和我在陣法中再多待些...」
說完後,床幔被放下,玄霧的輪廓繼續在石榴的雙枝間磋磨起來。
隔日,趙止從仙鶴處得了一個新消息。
「神官,雖然您面面俱到,恪守職責,但先前說的陣法之罰您還是要受的,」仙鶴說,「您放心,陣法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還是神上陪著您一起經歷。」
趙止神識內的因果發出幾聲尷尬的咳嗽聲,「宿主,以前都是你給神上的轉世下陣法,現在...咳咳...祂像是故意讓你反過來經歷這些的。」
因果有些擔心,「宿主,也不知道是什麼陣法。」
趙止看向仙鶴,問出口,「鶴仙知道是什麼陣法麼?」
仙鶴搖了搖頭,「神官,我不知道。」
仙鶴又拿起一幅捲軸,「雖然我不知道,但是神上讓我把這陣法的圖給您過目,說讓您晚上有個心理準備。」
仙鶴說完好,揚著翅膀飛向空中,而後變成個青銅杯,把自己擲向了天際。
捲軸被攤開後,陣法的模樣一清二楚得被描摹,陣法旁邊還有一些對陣法的描述,字跡顯然是業溟的筆墨,筆墨的輪廓都是金砂。
「從今日開始,此陣法會在每夜止止入睡時起效。」
「這樣,止止不僅能一邊入睡而休息,還能與我一同經受陣法。陣法如若不破,則會日日入夢。」
「止止往日那般喜歡對我用陣法,今日也該輪到止止了。唯有止止真正地心悅我之後,此陣法才會被解開。」
「如若不然,夜夜入夢。」
「宿主,」因果的神情變得擔憂起來,「我怎麼感覺這陣法好像跟你之前用的都不一樣,宿主,你看看這陣法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名字中推測出這是個什麼性質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