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临到中午的时候,明珠前来禀报。
“沈小姐,沈堡主让奴婢来告诉您,说是在祥瑞酒楼点了您爱吃的菜,要您前去赴宴。”
一晚没睡,就早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沈千姿头昏脑胀的,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把那两父子凉了好几日,如今人家诚心要求她去做客,她也不好推辞了。
于是,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她带着小柔和明珠直接去了祥瑞酒楼。而月钦城这几日都较为忙碌,一般都是早出晚归,沈千姿他忙,也就没通知他。
到了祥瑞酒楼,沈韵堂和沈潇父子俩已经让人备好了酒菜。小柔和明珠也很识趣,在门口候着,并不进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看着父子俩同是冷酷无比的样子,沈千姿也没好脸色,更何况,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的她也拿不出好脸色示人,就算用了一些脂粉淡淡的做了修饰,可她眼下的两团青色若是仔细看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她很疲惫。
“怎么,昨日做贼去了?”沈韵堂依旧还是那样,出口始终没好话。
“是啊。做贼去了。”对于他的话,沈千姿顺着就答了出来。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敷衍自己,沈韵堂冷傲的黑眸突然沉了沉,一抹异样瞬间从眸底闪过。
“坐吧。”沈潇盘腿坐在绣垫上,威风严肃的开口。
沈千姿也没拒绝,看着沈韵堂坐在沈潇左手位,她在沈潇右手位的绣垫上坐了下来。
在她刚落座,沈潇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凡是莫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别把自个儿身子累垮了。”
沈千姿愣了愣,尽管他说的很随意,可是她还是听出了几分其他的味道。
看着桌上他们点的山珍海味,她撇嘴笑了笑,“沈堡主是大富大贵的人,哪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
看着她嘴边嘲讽般的笑意,沈潇冷了脸,严肃的转头看向她,突然说道:“要多少财物你可以同为父说,为父不希望你为了那些小财把自己性命搭进去。”
沈千姿僵硬的朝他看去。看来,他应该是知道他们背后所做的事了。
对于沈潇能知道他们的事,沈千姿不觉得有多大意外。堂堂的沈家堡堡主要是没两把刷子那才会让人小瞧了去。
眨了眨眼,她突然抿唇笑道:“爹快人快语,千姿实在钦佩。要多少财物千姿自己也没谱,这得看爹疼不疼女儿罢了。”
沈潇冷厉的瞪眼,“你这丫头,是想考验为父不成?”
那意思就是给得多他就是她爹,给得少要是让她瞧不上眼,那就别想她会认他了。
这丫头,怎么如此市侩?
是想气死他不成?
沈千姿没再搭话,只是执起身前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到沈潇碗中,淡淡的说了一句:“爹,吃饭吧。”
沈潇心中本来聚起的一团怒火,因为她这软软的一句话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眸看着碗里的菜,他冷硬的薄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话也没话,用筷子夹起送到了自己口中。
瞧他在计较个什么劲儿,她喜欢财物那就随她去吧,世上有几个人不爱财的?爱得坦坦荡荡总比那些虚伪的人要强。他沈潇的女儿能做到如此,他也该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