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教授。”
苏小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赶忙给池纶让出一条路来，池纶瞥了她一眼，把其中一杯端到她桌上，
“喝吧，给你泡的。”
“谢谢！”
池纶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伸了个懒腰，问小萌，“今天是不是要去上课了？”
小萌喝了一口咖啡，而后点头，“是啊……怪紧张的。”
池纶一边低头翻着自己手边的论文文稿，一边对她道，
“大一新生还好，刚从高中升上来，比较乖巧，上课注意点节奏，他们会认真听的。”
苏小萌点头，“恩，好。我尽量放松。”
池纶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看你忐忑的……”
苏小萌忙摸摸自己的脸，只觉得很窘迫……
“苏老师，你可是英国巴斯大学的优秀硕士毕业生，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犯不着紧张。”
苏小萌深吸口气，也只能默默的点头……她又不是没上过大学，犹记得自己上大一那会儿，老师在讲台上口沫四溅，她在底下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现在假想一下，要是自个儿在讲台上卖力的讲课，底下却没几个学生肯认真听……这真的是很让人沮丧的事。
“想不想听听看我刚到大学任教时候的事？”池纶随口问了句。
“好啊好啊！”
池纶索性合上手头的论文，捧起咖啡，靠在椅子上轻轻晃着，“让我想想……我刚开始任教约莫五年前了吧？唔……当时我去上课，年纪和大一学生也差不了多少……女生嘛，见到长相不错的老师，都挺疯狂的。”
苏小萌想了想，而后蓦地笑了出来。
池纶扬了下眉，“不信？我就是现在去上课，女生都还是会尖叫的。”
“我是相信！我就是在想，要是那会儿我上大一的时候，辅导员是你的话，我应该会学的很认真！不至于在后来考巴斯的时候临时抱佛脚，苦不堪言。”
“这么奉承我？”
“这个教师考评不是握在你手里么？”苏小萌冲池纶“嘿嘿”笑。
池纶微微耸肩，倒也不太在意，继续道，“但是你得知道招女生喜欢，那就不一定能招男生喜欢了，我上完第一堂课，一个男生就在我背后指着我的头发说我娘炮。”
“……”
苏小萌蓦地瞪大眼睛，只觉得事件的高潮来了！
“那臭小子以为自己说的小声，我没听到，又或者觉得我这刚任教，不敢怎么发火……”
“然后呢？你怎么处理的啊？”
“你说呢？”
苏小萌摇头，总觉得要是她遇到这事，顶多也就是警告一下那男同学吧？还能怎么着呢？
池纶眉头扬了扬，悠悠道，“我把那臭小子给揍了一顿，用拳头让他看看到底谁才是娘炮。”
“……”
苏小萌看着池纶得意的样子……自个儿听着想象着当时的场面都不由感到心惊。
“实打实的揍了？”
“你看我像是装模作样的那一类么？”
“唔……我是看教授你挺斯文的呀……”
“昨儿个不还骂我斯文败类？”
“……”
苏小萌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头又问，“那后来呢？就没事儿了？”
“哦，吃了个通报批评，停职三个月。”
“……”
苏小萌默默起身，拿好自己的教本往门外走，只是抬手摆了摆，“我去上课了。”
这教授是在逗她么？压根不是什么鼓励新人的好案例！
池纶看着她这兢兢战战的样子，只是笑笑。
斯文败类……
那时候，用来形容他的词语，要比斯文败类来的难听百倍。
————
办公楼离教学楼要走上十来分钟路程，太阳很烈，苏小萌躲着太阳在林荫小径里穿着，路过停车场时，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殷时修停车的那个车位瞄了一眼……
见殷时修的车还真就停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