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們如果死了,城主不會不管的。」
「觀慈音呢?」有個政客喝多了酒,他潛意識地害怕起來,「閻玫今天給了他更高的權力,你敢說有一天觀慈音不會壓在我們頭上,不會殺了我們?」
「他?他可是出了名的聖人,殺異種一個比一個狠,到人了,他一個不殺。」一個政客點了根煙,他不慌不忙,慢悠悠道:「他不會殺人,所以,他不會殺我們。」
此話一出他們放下心來,於是愈發大膽,趁著離開包廂往酒吧外走去的空當里說起了特別下流的話,說觀慈音不知道嘗起來什麼味道。
「當年賣出去前沒嘗到,有點後悔。」
「畜牲。」兩個同伴嗤笑道。
說著說著走出航空酒吧,方才因為他們的到來酒吧被肅清,閒雜人等盡數離開,外面格外空曠,不知為何,通過智腦系統自動駕駛來的跑車不見了,還倒霉得下了雨。
從虛擬天棚之上泄露下來的硫酸紅雨,是真實的天空所瓢潑降下來的,腐蝕開虛擬天棚降落在觀音城第一土地上,這雨一旦落到皮膚會腐爛開來,他們的西裝有防腐材料,可皮膚不行,今夜這雨來得太突然,他們毫無防備,正要連通智腦讓部下來時,智腦傳來頻率破損的報錯聲。
無法向外部傳遞信息。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決定轉身回酒吧,一回頭,卻森*晚*整*理看到酒吧門前的一個銀色路燈下站著一個白衣美人,紅雨茫茫,如一層如夢似幻的迷霧將他囚犯在其中,他在夜裡孑然一身,遺世獨立,修長清瘦的指尖扣著一把黑色的傘。
「先生。」觀慈音從傘下抬起臉,細眉輕蹙,擔憂又慷慨般細聲對他們說:「要來我的傘下麼?」
他們咽了咽嗓子,如被蠱惑般朝他走來,這些年來貪念不得的渴望因為今夜酒氣醺頭和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再一次激發出來。
當他們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手腕的時候,觀慈音木屐後移,他溫柔地望著他們。
「不過我的傘太小,只能再容納……一個人,誰要過來呢?」
你的地獄是人類造成的
觀慈音,不要憐憫人類
殺了他們吧
殺了毀滅你人生的罪魁禍首
這時酒吧外的機械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觀慈音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三一躲在竹林里,他嘴裡的棒棒糖呆滯掉在地上。
他只是來酒吧接閻玫回軍方訓練場的。
誰知道看到了這麼一幕……瘋了……瘋了吧!觀慈音在做什麼?勾引人嗎?可是觀慈音已經結婚了不是嗎???為什麼???那幾個圍著觀慈音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明顯對觀慈音有意思,可是觀慈音沒有拒絕,這不是……那個什麼不守婦道嗎???
三一腿一軟,臉色煞白地連滾帶爬,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窸窸窣窣偷偷溜進了航空酒吧。
進了航空酒吧,看到大廳盡頭那個半開放私人包廂他才敢重新呼吸,他吸了口氣,加速百米跑衝進包廂,他嘩啦一下子兩膝蓋滑行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閻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