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感激您了,徐先生。」
「幸好徐先生您當年殺了我的爸爸,不然我怎麼會有現在這樣好的生活。」觀慈音虔誠般回答,言畢,觀慈音完好的那隻手撫摸起他自己的鬢髮。
在鬢髮的襯托下這隻手顯得冰如霜雪,尤其指關節的弧度漂亮到極點,如果他是在床上緊攥床單時一定會因為興奮和疼痛泛起最美妙的熱粉色。
徐川咽了咽嗓子,他的手朝觀慈音腰間的紅繩子扯去,只要一點,只要一點力氣,就可以把這繩子全然扯落,觀慈音的衣袍就會落地,在這漆黑的巷子裡不會有人經過,他可以對觀慈音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做任何事,如果、如果能懷孕最好了,懷孕後怕得要命吧一定會,一邊哭一邊求他不要告訴閻玫告訴丈夫,對,他不告訴,一邊與觀慈音偷情一邊讓閻玫自己發現自己被綠,孩子生出來如果像他就好了,與觀慈音與閻玫誰也不像,只和他像,如果被閻玫發現不是自己的種那一刻滋味一定爽翻天了!如果、如果他能綠了閻玫,那就——
噗呲。
下一瞬一把冰錐子抵住他的喉嚨,觀慈音臉上那粒紅痣如一個夢魘瘋魔隨觀慈音的笑意微微起伏。
「你敢殺?」
「怎麼不敢,我的丈夫最近給了我一些好東西,比如監察處徹底獨立於城主的權力,我想殺誰,就殺誰,從異種,上民,到政客。」
「況且徐先生您,該殺呀。」
徐川睜大雙眼,連呼吸都來不及這冰錐子就猛地刺入他的喉嚨!
錐子被拔I出的瞬間一注如噴泉般的紅血嘩嘩嘩從徐川脖子上那個正中血管命脈的洞裡湧出。
徐川喉嚨破開,他捂住脖子,跪了地上,猩紅雙眼帶著必死的決心要站起來掐斷觀慈音的脖子,可觀慈音後退一步,白袍滴血不沾。
徐川斷斷續續道,「羅門……」
羅門是一個殺手組織。
「對,是羅門,你聽過一句話麼?」觀慈音悲憫似的垂眼望他。
觀慈音木屐輕抬,抵住徐川的下巴。
「羅門生艷鬼呀。」
觀慈音食指優雅豎在唇邊,如花瓣般艷紅的唇一張一合,每個字眼都如同飄在雲霧裡。
羅門生艷鬼。
撲通。
巷子裡傳來男性軀體沉悶倒地的聲音,而後是牆面牆皮剝落、石瓦落地摔碎和石瓦碎片從天而降因為強悍重力朝地面屍體的太陽穴深深鑿進去的聲響。
觀慈音咯吱一聲把骨折的手腕接回去,冰錐子被他在指尖慢悠悠轉著,冰錐在即將融化的一瞬間他五指合攏溫柔捏碎了。
他攤開掌心,舔了一口掌心的冰水,解了渴意,「怎麼不講話了呢?」
「您再多說幾句,比如,想怎麼……讓我懷孕,我想聽。」
「教教我,這樣,我的丈夫就能讓我懷孕了。」
羊舌香夜站在頂層俯瞰,唇瓣被他手指抵住極力忍住了笑意,餘光卻輕飄飄看著一個他不歡迎的人。
閻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