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狂歡城憑什麼聽你的!你個死老頭子算個吊?!!」少年尖牙露出,露了狠,他還要打。
「夠了!」少年的父親攥住少年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打了。
少年被他的父親拽起來面對眼前的所有鎂光燈,所有媒體都圍著他拍來拍去,還一直問他問題,問他為什麼要打觀音城城主。
少年的父親讓他給觀音城城主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少年怒吼道,聲線嘶啞,「狂歡城憑什麼要被這麼羞辱!」
周斯年當時被人群擠著,他勉強才看到被人群圍在最中心的少年。
少年的皮膚在燈光下越發瓷白,恣意又凌厲,他的拳頭還在滴血,他收緊五指抹了一把臉上被觀音城城主那個死老頭撓出來的傷,而後扯了扯黑背心,鎖骨勁瘦,胸腔氣憤。
他金瞳微眯,揮掉父親的手後他在全場鎂光燈的追隨下身形筆直走向演講台。
台下有他面無表情的父親,一眾喧囂撓人媒體,以及被打得滿臉是血的觀音城城主,和西裝革履的中年權貴們。
他們對他有畏懼,有驚嚇,有失望,也有嘲笑,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被身為狂歡城城主的父親寵壞了。
閻玫在全場目光,在華麗肅穆的聯合會議台站直了身體,他五指握住話筒,聲音鏗鏘有力,他傲慢又狂妄地宣布他會以獨I裁製度壟I斷狂歡城的武器庫與軍權,別人誰敢要,就得先踩過他的屍體。
閻玫死死盯著在場所有人,s級alpha的壓迫與威懾已然初具雛形,他沐浴在除他父親以外的所有人的猜疑和畏懼里,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勝券在握,是野心勃勃。
會議還未結束他就去了狂歡城那時已經被異種徹底占據的戰場。
已然成為異種領土,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戰士的屍體多的數不清,萬里戰場滿是廢墟,異種猖獗尖笑,恐怖而絕望,這如同上天對人類的天罰,卻總有人逆流而上。
鋒利的大雨瓢潑,電閃雷鳴里閻玫穿上作戰服,他不要父親手上的援兵,只帶著自己那可憐巴巴個位數的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兵進了戰場。
七天七夜。
他們全活著出來了。
異種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閻玫在觀音城和狂歡城所有人的震撼、膜拜、恐懼里走出戰場,他半具軀體都被異種的酸性物質腐蝕掉了,英俊的臉腐蝕出森寒白骨,他不捂住臉,張開雙臂如世界之王自信又張揚地站在異種堆成的屍體山上,居高臨下俯瞰所有人類,身後是一頭對月嘶吼的烈火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