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太強了,他們根本沒法有任何優勢,進入戰場領域後每日派遣一批軍隊前往前線,剩下的人在這後方的這座燈塔開展作戰計劃與異種展開拉鋸戰。
一個月了,他們用這個方法與異種對抗了一個月。
閻玫憑什麼要關閉防護罩!
「關閉防護罩……不行!關閉後燈塔就完了!燈塔外有數百隻b級異種,沒了防護罩它們會迅速入侵,這是戰場所有人類的庇護所!」
「在那之前殺了那些異種不就好了?」閻玫眼珠上移,像不耐煩。
他坐在最高處,十指交疊搭在下巴,外骨骼機甲下這具高大的軀體不怒自威,他身後是巨大的戰場實況地圖,霓虹藍的光冰冷潑灑在他臉上,他降下覆面,護目鏡轉為透明,露出一雙毫無笑意的桃花眼,睫毛穠長,眼尾鋒利。
「防護罩是給王八安的殼,不是給人類的,你們待在這裡,就會放棄進攻,在戰場,放棄進攻意味著必死無疑。」閻玫眯了眯眼,睥睨在場所有人。
他們都手握重權,是狂歡城所有命脈的掌控者,卻又必須對他唯命是從,因為他是樓遺月的兒子,是戰場指揮官。
他們看著閻玫。
閻玫每一個字都帶著暴君的壓迫讓他們畏懼。
「一個月了,你們躲了一個月,很抱歉,我這人吶。」閻玫面無表情,「最討厭退縮。」
「戰士在燈塔每被防護罩庇護多一秒,腦子就會遲鈍一秒,就會放棄進攻,放棄進攻,意味著主動權會被敵人奪走,這樣,人類必敗,必死,必將滅絕。」
閻玫長指抬起,指尖赤火灼眼,在有些壓抑的作戰室像是人類最後一束火種,「我選擇進攻,捨棄燈塔,摧毀後路,這樣你們只能走向戰場,只能向前,贏不了,就會死,因為你們不會再有這個名為燈塔的庇護所。」
「可您根本沒有制定任何戰術!您會讓數萬軍人與您送命!」有人拍了會議桌,他站起來,聲嘶力竭辯駁閻玫這個瘋子。
「戰術?我不稀罕,戰術是弱者的把戲,只要我夠強,我就不需要任何戰術。」
閻玫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以及,有我在,如果真到了背水一戰的那一刻,真到了人類命懸一刻的那一秒,只要我在,贏得就會是人類。」
「不行——」那人還在辯駁閻玫,可雙腿已經在閻玫的注視下開始發抖。
「不行?」閻玫壓低聲線。
一把從槍I背拔出的棱型軍I刺猛地刺入反對他的這人身後的牆面,巍然不動深得可怖,只與反對者的耳朵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伴隨反對者的尿失禁,軍I刺上的深紅血槽泛出野蠻的光澤。
「還有人反對嗎?」森*晚*整*理閻玫問。
鴉雀無聲里,眾人坐在會議長桌,低下了頭,右手掌心摸著左肩,對閻玫行了狂歡城的敬禮。
「很好。」閻玫起身,他背對眾人,在操作台上按了關閉燈塔防護罩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