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生著氣,動了動身子。
四周堵得嚴嚴實實的,轉個身都不太方便。
但他莫名有種還蠻舒服的感覺,好像這個黑漆漆的窄小空間給了他巨大的安全感。
連氣都消了大半。
他調整著四肢的位置,讓自己窩得更舒服。
反正挺舒坦的,不如就再睡一覺吧。
玄金馬上入睡,只聽「咔噠」一聲,頭頂上方一片天光大亮。
一隻手又捏住了他的後頸,直接把他從剛剛舒適的地方拎了出來,迅速把他塞到沙發上一個新的鐵籠中。
喵喵喵?
他撐起四肢,耳朵又變成飛機耳,對著劍修發出「嘶嘶」的不滿聲。
「我問過維修工。」劍修半蹲在沙發前。
玄金立刻收起劍拔弩張的樣子,眼神變得警惕。
劍修肯定已經意識到他哄騙了普通人族,不僅威脅著讓人族把他帶出門,還打算吃了對方。
玄金有點擔心劍修怒氣上頭,不顧後果地用禁咒之類的來對付他。
那就糟了。
他先聲奪人:「你們人族狡詐得很,為了保全自己,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不會相信那個人說的了吧?」
聞道一原本睫毛微垂,似有愧色,聽到玄金的話,調轉視線看向他:「你的意思是,籠頂的符籙,不是他揭掉的?那人說他是來偷貓的,其實也在說謊?」
「當然……」
玄金話說一半,及時打住,大腦飛速運轉。
劍修是真不知道那個人族進來做了什麼,還是在詐他?
不管了!
只要咬死一切都是人族在搗鬼,後面他的反擊也是因為對方先動手。
何況,他還有殺手鐧——
這些天的相處,玄金觀察到一件事。
劍修似乎對他的獸形很感興趣。
偶爾在早上醒來,看到劍修早起練功,中途就時不時往他這邊瞥,好像都在看他尾巴。
他偶爾抖抖耳朵,也能捕捉到劍修的眼神。
哈!他就知道。
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抵擋他玄金大王的這一身漂亮皮毛,統統都要折服在他的美貌之下。
不過這些日子相處還算和睦,沒機會校驗他的推測。
當下的局面,剛好可以試試。
成功了血賺,失敗了,就再想別的法子!
「符紙當然是他揭掉的,我也就一開始試過,之後可再也沒動過念頭啦。你不能只聽那人的一面之詞啊!」
玄金把粗長的尾巴伸出去,在他說話時,時不時掃一下劍修的衣袖。
「我可是好好地看電視呢,那人就偷偷摸摸地進來了。我只知道他強行要把一管什麼東西塞給我吃,喏,地上那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