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潮一覺醒來頭疼得簡直要裂開。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叫了兩聲沒人應, 動了動被壓了一晚上而酸痛的胳膊,一摸手機才七點。
「骨子裡裝發動機了?一天到晚閒不住。」陸潮套上衣服出門,當場打了個哆嗦。
梁鍾也正好出來, 陸潮懶得搭理,結果對方反倒先開了口。
「陸潮,仗著他喜歡你就這麼肆無忌憚的作踐他不覺得很無恥嗎。」
陸潮腳步一停, 涼涼甩了句:「管你吊事。」
梁鍾:「你根本不尊重他!」
「我尊不尊重他需要你來判斷?這位同學,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你有權利管我的事,我根本不認識你好麼,你是不是戲太多了?」
梁鍾:「我不是管你的事,我是心疼郁霈真心錯付,他值得更喜歡他、更心疼他的人, 而不是你!」
陸潮讓他逗笑了, 「說你兩句你還喘上了, 來, 你給我說說他值得誰, 你?」
梁鍾:「我是心疼他。」
陸潮勾著笑逼近, 低聲說:「輪不到你,少給自己加戲,滾。」
「陸潮?」
陸潮一回頭, 瞬間換上一張吊兒郎當的皮,插著兜往郁霈走:「一大早去哪兒了?」
「出去逛逛, 順便給你帶了早餐。」
「喲, 這麼乖。」
一頓飯還沒吃完鄭科就急匆匆來敲門,嚴肅質問郁霈為什麼私自接待外人, 萬一出事誰能負責。
郁霈剛想開口, 陸潮抬手一攔, 「老師,是我沒讓他說,太晚了怕打擾您休息,有什麼責任我自己負,您別說他。」
鄭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只是一早起來就看到梁鐘的消息有些後怕,看他說話態度都挺好也沒再責備。
「既然這樣那你一會就走,下不為例。」
郁霈下意識去看陸潮,不料他居然點頭,「中午就走,上午沒航班了總不能讓我自己飛回去吧?」
鄭科一想也是,「那行,你們吃飯吧。」
他一走郁霈就問:「你真的要走了?」
「怎麼?捨不得我?」陸潮重感冒沒什麼胃口,把筷子一擱沖他勾勾手指,「不然我偷摸跟著,半夜翻牆來找你?給你當人形抱枕怎麼樣?一晚上收你五百不貴吧?」
郁霈面無表情:「……哦,那你還是走吧。」
陸潮把人往自己一拽:「你這翻臉不認人的功夫是從哪兒學的?我胳膊都讓你枕廢了,你連一點兒愧疚都沒有,小白眼兒狼。」
郁霈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抬頭摸上他額頭:「你發燒了?」
「嗯,有點。」
「我跟鄭老師說一聲陪你去醫院。」郁霈立即起身,被陸潮拽回來按在桌邊,「不用,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