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業怔然,晃了半天才訥訥道:「也、也行?陸煉跟小謝那回已經打完預防針了,我能……能承受,而且你不是很喜歡那小孩兒麼,還完什麼?」
嚴致玉費解道:「你說他這腦子隨誰長了?」
陸承業有種被罵了的錯覺。
「我剛才試探郁霈,人也二十歲你兒子也二……算了他就是二,他比人還大一歲半,就知道跟我叫喚別欺負他媳婦兒。」
陸承業勉強捧哏:「這不挺好麼?」
「好是好,他就是個戀愛腦。」嚴致玉揉了揉額頭,滿腹糾結無從紓解:「就我這談判水平和挖坑技術以及縝密到堪比攝像頭的眼力,那郁霈愣是回答的滴水不漏。你兒子在他手心裡連塊橡皮泥都不如,那智商那反應能力還有那不動聲色的心態,玩你兒子跟玩條狗似的。」
陸承業:「……」
「他要是騙你兒子,能把他褲衩子都騙走。」
陸承業:「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他跟父母關係如何我是半點兒也沒弄明白,連他跟誰學的京劇我都沒問出來,四兩撥千斤就把我糊弄了。」
嚴致玉嘆氣認命,既痛心又慶幸:「咱家總算有第二個腦子了。」
陸承業:「……我這智商也沒低於水平線吧?怎麼說我當年也算文院學霸。」
嚴致玉掃他一眼:「你?你有腦子,那陸潮隨誰?你有腦子能見我第一面就跟我閃婚?」
陸承業:「……行。」
「開車。」嚴致玉支使完,靠在椅背上滿眼是笑:「不過郁霈長得是真漂亮,那小身段兒,那眼神兒別說你兒子,就是我也想把這公司都賣了給他,你說他怎麼看上你兒子的?」
陸承業專注開車,抽空反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不喜歡郁審之那兩口子麼?」
嚴致玉嗤了一聲,「我不喜歡?這還能輪得到我不喜歡?我要真棒打鴛鴦你兒子當場就能跟人私奔給我演一出紅鬃烈馬苦守寒窯十八年你信不信?」
陸承業沉默住了。
「你說這郁審之能看上陸潮嗎?」嚴致玉也犯愁,上次她去省里開會本想借著機會試探郁審之,誰承想他藉口找得比翻書還快。
今晚她過來,本想問問陸潮郁霈這人到底怎麼樣,沒想到直接撞見當事人。
陸承業攥著方向盤,淡淡道:「看不上就看不上,孩子們的事情,難道他還能把郁霈抓回家關著?」
嚴致玉嘆氣:「大不了咱聘禮多給點兒,唉,得虧是我有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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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潮洗完澡回房,路過郁霈門口時腳步一頓,推開門發現他就坐在床上咔吧咔吧吃薯片。
「偷東西吃呢森*晚*整*理?」
郁霈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回房間時看到購物袋就隨手拎了一罐牛奶兩袋薯片。
床沿一陷,郁霈奇怪看他:「你上我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