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桀驁的少年氣,有烈性張揚的濃烈愛意和藏不住想要對全世界炫耀的驕矜意氣。
郁霈不在乎那些嘴上的喜歡,對愛情的需求也不高,他歷經滄桑走過破碎,卻忽略了陸潮需要的那句明確的「我喜歡你」。
郁霈呼吸之間胸腔劇痛,看向頌錦淡淡說:「我可以不唱京劇,但我要知道理由,你憑什麼要求我,你生了我,養過我嗎?」
頌錦冷笑一聲:「我生你,我根本沒生過你!是你爸爸搞大了別人的肚子生了你!如果不是為了……」
郁霈愕然,他不是頌錦親生的?
頌錦察覺失言,陡然起身:「你在這兒好好反思,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去!」
頌錦丟下刀,離去時將大門鎖上。
郁霈靠在建材上勉強喘了兩口氣,放鬆下來的同時不自覺想頌錦那句話的意思,既然他不是頌錦生的,為什麼讓林讓君去養?
她和郁審之之間有什麼?
郁霈渾身都疼,被陸潮折騰過的地方更難以忽視,陸潮……他想到這個名字心不由得再次顫了顫。
天一寸寸黑下去,郁霈腹腔的疼痛幾乎無法忍耐,連喘口氣都像刀割。
死亡的威脅隨著黑暗一起降臨,郁霈艱難掙扎了兩下發覺手腕的繩越來越緊,手機被頌錦拿走了,不過就算在身上也沒機會用。
郁霈環視一圈,除了大門就只剩一個只能容納籃球的氣窗。
他和頌錦交流不多但也明白她對「郁霈」的厭惡,但沒想到她會這麼瘋魔,甚至不惜鋌而走險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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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潮在寢室玩了會手機,一遍遍打開郁霈的微信框。
他昨晚弄得太狠了,氣得郁霈下了飛機也不理他,還勒令他今天不許到清河班去。
陸潮昨晚吃得心滿意足,硬是忍了一晚上沒去討嫌。
「潮哥,你發什麼春呢。」徐驍探頭過來,「你對著作業也能發/情?」
「滾蛋。」陸潮把手機往桌上隨意一丟,心情極好地在徐驍頭上搓了一把:「暑假到我家去玩那水陸兩棲飛機。」
徐驍:「真的!」
「騙你幹嘛?」陸潮勾著嘴角笑,隨手收拾了東西上床,「睡了。」
「這麼早?你不是要去夢裡見我們小魚吧?」
陸潮輕嗤一聲:「我還需要去夢裡?我現在給他發個消息,他立馬秒回好麼,保證當場喊潮哥說愛我。」
「你發,賭五毛。」
「……」陸潮騎虎難下,掂量著手機發了條:「幹嘛呢?」
足足三分鐘過去消息石沉大海,徐驍在一邊樂:「你看看,不行了吧,我們小魚高貴冷艷能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