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後出來時, 正好裝上葉遲宴端著菜放到桌上。
他眼底柔和,「醒了?吃點東西……」
葉遲宴雖然一想到先前那個名字就心底還在隱隱作痛, 但他想著就算他只是謝拂衣喜歡的人的替身,但現在和對方在一起的,是他。
只是謝拂衣看到他時,漂亮的眉眼似乎還有些怒火,「不用,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他揮開人,徑直離開頭也沒回。
葉遲宴高大的身形立在原地,看著擺滿飯菜卻空無一人的房間,閉了閉眼,心裡酸澀霎時間翻江倒海般湧來。
……
謝拂衣回到家時,屋內很安靜。
謝淮蕭比賽還沒回來,家裡的下人似乎也都被叫出去了,只有謝庭白獨自坐在客廳。
「衣衣,今天去哪兒,怎麼才回來?」他摩挲著手上的尾戒,臉上雖然還是淡淡笑意,但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深不可測。
謝拂衣直覺今晚的謝庭白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當然也不敢說實話,只能撒謊,「和同學複習到現在,有些晚了。」
「那複習的怎麼樣了?」謝庭白眯了眯眼,開口聲音依舊平靜,但沉沉視線卻幾乎完全鎖在了他身上那套完全不合身的衣服上,帶著強大的壓迫。
謝拂衣掃視了一圈周圍靜悄悄的模樣,越發覺得心裡發慌。
「還行,我先上樓休息了……」他強撐著說完就往樓上跑。
只是謝庭白比他動作更快,起身長腿邁動,幾步便到了他身後,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將人帶進了懷裡。
謝庭白一手箍緊了他的腰,力氣大到幾乎要將人按進胸膛,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高了些,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星星點點的紅梅盛開在上面。
「你做什麼?」謝拂衣掙扎著卻撼動不了對方這麼大的力道。
「這就是你複習的成果麼?穿著其他男人的衣服,身上全是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謝庭白帶著壓抑怒火的冰冷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向來冷淡從容,從未如此失態,那雙黑眸中深沉的色澤充分說明了他此時的不理智和怒火。
謝拂衣被對方嚇到了,而且被這樣戳破今天自己撒謊的事情,又難堪又惱怒。
「關你什麼事!」他咬牙踢蹬著踹了踹謝庭白,不僅沒掙脫開,反而讓對方眸色更深。
直到被謝庭白按在了沙發上,他才有些慌了,瞪大眼掙扎,「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衣衣,你真的很不乖,為了別的男人跟大哥撒謊……」謝庭白撐在他的上方,整齊的黑髮散下兩縷,漆黑的眼眸再也沒有平日的冷靜克制,而是一片瘋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