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享受著女孩子柔軟的肌膚,一隻手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冰冷的牆壁延伸、延伸,似乎並不一樣。
趙書華記得他和歐陽旦走到拐角的時候,他倆的手臂比一開始相對要伸直一點。
變化不多,但有。
外面的走廊,難道不是標準的正方體?
趙書華猜測走廊是梯形結構,下面窄,上面寬。
「可惜看不見上頭,不然……」不然就可以通過測量繪製相關圖表。
「看不見,可以聽見。」有人說。
趙書華嚇了一跳,看往說話的人——是坐輪椅的卷耳。
卷耳觀察趙書華有一會兒,見他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自言自語,表情突然變得豁然開朗,又變得苦惱。
他猜趙書華有離開此地的想法,但沒有離開這裡的能力。
「聽見?」
卷耳手裡拿著一根管子,那是淨水流通的管道。
趙書華就明白卷耳的打算了。
——卷耳想依靠水流聲辨別高度。
「這怎麼可能?」趙書華十萬個不信。
聽聲辯位已經很離譜了,更何況聽聲辨高度。
卷耳自然有證明自己的方法。
他閉眼,讓趙書華隨意找個地方對準用管子噴水,他來說位置。
趙書華環顧四周,有人在說話,有人在悄咪咪觀察這邊,還有天花板上不止連接何處的管子在噴水。
逞能也不是這麼逞的吧。
趙書華手一擺,管道的水流直接衝到那邊被孤立的辛諾身上。
「你——」辛諾哪裡知道這傢伙在幹什麼,只以為這人刻意針對他。
辛諾揮舞拳頭怒沖沖地要討一個公道,冷不丁被絆了一腳,摔進積水裡。
「抱歉。」歐陽旦道。
她如果沒有故意伸腳絆倒人的話,聽起來還是有點誠意的。
歐陽旦看看趙書華那邊,她挺好奇這人在幹什麼。
哦,趙書華在和死殘疾深情對望。
其實不然,趙書華之所以瞧著卷耳,是因為卷耳準確無誤地說清楚了水流的方向、噴射位置。
在嘈雜中做到了。
「抱歉剛剛看低你,」趙書華利索道歉,隨即道,「那我們出去吧。」
認錯痛快,幹事也痛快,所以效率也高。
不多時,兩人已經得到了大房間與走廊的數據。不說準確,但誤差基本控制在可接受範圍內。
釐清結構,趙書華手痒痒,直想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