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放任這種人大吵大鬧?」病號服不滿地道。
聽聞病號服的話,黑衣的保鏢們默契圍攏卷耳。
卷耳視線里的藍色越來越少,逐漸被黑衣替代。
「……李……」卷耳不甘心地道。
卷耳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藍白條紋的名字嗎?他認識藍白條紋嗎?
卷耳不記得了。
被遺忘的記憶一點沒有留存在他的腦子裡。
頭痛欲裂。
他揮舞手中的刀,勢必要將這群逼近他的黑衣保鏢干趴下。
「你清醒一點!!!」
——小孩子的聲音清澈如世外鈴音,直直刺入卷耳混沌的腦海。
卷耳發覺手下的觸覺不太對。他不像按壓著身材壯碩黑衣保鏢的肌肉,反而像是壓著一個普通人。
保鏢的身手也不應該這麼差,輕易就被卷耳制服。
可是……
卷耳看著身下的人。
確實是黑衣保鏢啊。
那個童聲又響起:「卷耳。」
誰在叫他?
卷耳怎麼看,也只看見黑衣保鏢,沒能找到小孩子。
小孩子的聲音好熟悉。
一股異香竄進他的鼻孔。
好香。
異香逐漸在卷耳鬧鐘勾勒出舒雁子的輪廓。
隨著卷耳慢慢想起「舒雁子」的樣子,他面前壯碩的黑衣保鏢形象也漸漸退去,變成一個年輕的男大學生。
是趙書華。
再認真一看,烏茲薩嘛正貼緊趙書華的脖頸。
卷耳連忙將烏茲薩嘛扯開,狼狽地同趙書華道歉。
趙書華心有餘悸,擺擺手,沒說什麼。
卷耳抬眼看其他人。
傷的傷,趴的趴,除了舒雁子每一個好的。
「好」指身體意義上的好。
在場人只有舒雁子一人從頭到尾保持清醒,沒對別人動手。
舒雁子說,他們一群人突然發瘋自相殘殺:
何亦可殺男高F,男高F殺季飛池,季飛池殺楓鏡眉,楓鏡眉殺歐陽旦,歐陽旦殺趙書華,趙書華殺卷耳,卷耳四處攀咬。
要是卷耳的目標換成何亦可,就形成一條完整的食物鏈。
多新鮮吶。
全員惡玉~
舒雁子冷笑看著這群不省心的大人。
什麼大人竟然需要小孩子去一個個喚醒喲?哦~是沒用的大人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