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把機械臂掄到牆上,砰砰砰幾下,牆壁裂開,機械臂卻完好無損。
白白耗費卷耳的力氣。
把機械臂丟到一旁,卷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百萬美元角逐賽開始以來,卷耳就沒怎麼休息過,緊繃的精神與肌肉積累到一定點,給卷耳帶來沉重的負擔。
卷耳揉弄著肩膀,突然聽見「咔咔」聲。
不是他的關節在作響。
聲響來自於頭頂。
卷耳立刻按下輪椅上的操縱按鈕——輪椅急速帶領卷耳向後退,堪堪擦過頭頂上掉落的天花板。
一個龐然大物隨之而來,激起一陣又一陣灰塵。
有煙無傷定律,卷耳沒受傷,掉落的物體中的人也沒受傷。
待煙塵散去,卷耳見那掉落的東西是個電梯,心中明了——季飛池下來了。
兩隻手撐開電梯門,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出現,果然是被留在第四層的季飛池。
季飛池臉上有黑灰,上一次卷耳見她這樣,還是在第十層她挺身而出主動鑽洞的時候。
「第三層?」季飛池問。
卷耳點頭,「第三層。找新的電梯,累嗎?」
季飛池長舒一口氣,沒有告訴卷耳他和歐陽旦離去後的第四層變成了什麼鬼樣子,絕口不提自己死裡逃生的驚險,只輕飄飄一句話帶過:「還好,我完整地下來了。歐陽旦呢,她……」眼睛怎麼樣了?
後半句話季飛池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的瞳孔中倒映著滿地的血跡。
「……啊,看來不太妙。」
卷耳簡單將事情說了下,歐陽旦的死亡亦是卷耳話語描述中不起眼的一份。
第三層發生的事情被卷耳精簡成三句話:每間房間代表一個病症,打開第十一間的時候歐陽旦被辛諾殺死,我把機器人辛諾弄死了。
就這樣,短小精悍毫無亮點,但信息量巨大。
季飛池轉頭看向卷耳不能打開的第十一間房。
她上手,輕輕一推,竟然開了。
季飛池:?
卷耳:?
「這就是你說的打不開?」季飛池疑惑道,順帶擦了把臉。黑灰沒有被擦乾淨,反倒覆蓋了季飛池更大面積的臉龐。
卷耳再次上手,卻發現在季飛池手下乖順如兔子的門,在他手下就變得倔強如同老黃牛。
「哈哈,你不行嘛。」季飛池調笑道。
她一把推開門,邀請卷耳進入第十一間房:「柔弱的卷耳陛下,請進。」
卷耳不計較她的語言,只看她的行為,道:「謝了。」
季飛池大可以不讓卷耳進入,肚子占有第十一間房間,但她還是選擇大方分享第十一間房的線索。